她抬眸盯着二人,神色俨然严肃了不少,沉声道:&ldo;我不是说过不用着急吗?老三家的事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你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do;
面对婆婆的责骂,二夫人苦笑着,&ldo;母亲,您误会了,媳妇什么都没做呢。&rdo;
老太太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也微微摇头,&ldo;也不是我……&rdo;
老太太眉头紧锁,脸色拉了下来,&ldo;难不成是几个丫头?&rdo;
两位夫人不说话了。
想要裴晏死的,除了她们这些身边人,还能有谁呢?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丫头了。
裴家虽然有三房,可只有大老爷和二老爷是老太太生的,三老爷,也就是裴晏的父亲其实是个庶子。
这个庶子当初不被看重的婚事,如今瞧着却是极为不错。
裴晏外祖家近些年越来越体面,要不是苏氏病着不管事,恐怕都要越过她们这些嫡出媳妇去了。
裴晏外祖苏家这几年发展海运,创立了市舶司,开出了几条航线,很得朝廷看重。
苏老爷子很宠这个外孙女,每每苏家有人上京,总是一大车好东西拉给裴晏。
老太太想到这,不免心烦气躁。
&ldo;此事我有安排,你们别急,看好几个丫头。&rdo;
&ldo;是。&rdo;两个儿媳妇领命告退。
裴晏这边带着晚晴回了云碧院,晚晴炸开了锅,
&ldo;姑娘,那夜您不是自尽?奴婢就说呢,您的性子别说是太傅,就是调戏了皇帝也不会自尽啊,原来是有狐狸精害你,那是谁呢?&rdo;
晚晴围着裴晏打转。
裴晏坐在榻上,捧着个汝窑天青色裂片瓷杯喝茶,幽幽笑道:&ldo;那依你看,是谁呢?&rdo;
晚晴皱着眉琢磨开来,
&ldo;按说跟你最不对付的是二小姐,二小姐最像做这件事的人,可四小姐也不能摆脱嫌疑,四小姐最可恶了!&rdo;晚晴情绪有些激动,对裴云最为不满,
&ldo;平日在小姐面前唯唯诺诺,暗地里没少搬弄是非……&rdo;晚晴无比鄙夷以及愤怒。
&ldo;只有大小姐……&rdo;晚晴挠了挠腮,&ldo;大小姐性情温和,不像是做这件事的人,可毕竟她们都靠着咱们家的银子花呢……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打咱们的主意呢?&rdo;
裴晏浅酌几口,唇角的笑意冷冽了几分,将杯子放下,&ldo;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得逞。&rdo;
既然得了她的身体,就得替她报仇,替她保护属于她的东西。
裴晏累了,午觉睡到了晚边,夕阳西下,融化些了雪,寒意更甚,夜里她和衣在床上,看着晚晴打络子,晚晴手艺很好。
&ldo;你这哪学的?&rdo;晚晴没几下,手中一只小兔子样子的千丝结就成了,
晚晴得意地笑着,&ldo;小姐您忘啦,咱们杭州这种手艺遍大街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