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吗?别人家事儿,妈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我能不清楚嘛!他兄弟怎么没的,我都知道!。。。。。。。国华啊,妈不是老古董,妈也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实在是出远门不安全啊,万一遇着点儿什么事儿,也找不到人帮你啊!。。。。。。。刚你不是说贵子叔嘛,他兄弟叫华子的,就是出趟远门没了的。。。。。。。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你啊”
“啊?出远门没了?怎么没了的?去南方打工不是这两年才开始流行的吗?他去的不是南方吧?”
“的确不是在南方出的事,至于具体去的哪儿,除了他爸妈,估计也没外人知道。就是听说,他挺老实一个人,平常总斯斯文文的,别人还老笑话他生错了,跟个大姑娘似的,把自己收拾的特别干净整齐,面皮也白白净净,从来不惹事的那么一个人。。。。。。”
“那还出远门”
“别打岔!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翅膀硬了是吧?跟你老娘拍起桌子来啦,昂?!。。。。。。。听我接着说!。。。。。。就是这么老实一人,跟人一起出远门,凭自己的本事在工厂谋到了个松快的活计干,工资据说也还行的。就,某天厂里放工,那厂区正门外就是一条长街,两伙人堵在那儿,堵的水泄不通的,两边都拿着一丈多长的香蕉刀,往对面人身上招呼,吓死个人!他事先不知道,也没敢凑太近,就离了有两三米的距离看了会儿热闹,结果”
“结果怎么了?”
“再给我倒杯热茶,我润润喉。。。。。。”
“哟?不吵啦?那我们可出来了哈?”卫红领着国生和梅红两个小的,从客厅相邻的卧室门后笑嘻嘻的探出头来,“哎唷,可勒手了!太好了,再不用攥着斧头,防着你们气头上动手了。”
“就是就是,家里到底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麻绳的呀?死沉死沉的,给我累够呛!”
“二姐,小妹你们两个手也太快了!剩我一个,一手捏着剪刀镰刀菜刀,一手还得抓紧铁锤铁锹铁榔头。。。。。。好了,现在可以松手了。。。。。。”
叮铃哐啷,国生真松手丢了一地的“武器”。
然后他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力道之重,他脖子都被迫跟着往下缩,“赶紧哪儿拿的送回到哪儿去!就这么丢在客厅啊,像什么样!”
哼,去就去,大哥尽敲我了,怎么不敲她们两个?我还最小呢!
“你还在这嘟囔些什么?还不赶紧还到原处去!”
“知道啦——”
对大哥欺负小弟习以为常,卫红和梅红两个手上也就斧头和麻绳,一溜烟跑去放回原处,就一脸,哦不,是两脸贼兮兮地凑过来,”妈,你刚讲的那个事儿,再讲讲呗?结果什么呀?”
“对呀,结果什么呀?接着往下说呀!”
“。。。。。。结果运气不好,隔那么远,都被一个打架打红了眼的人,一刀捅出,踉踉跄跄地不知道怎么就捅歪到他身上来了,血流一地,当场就死了。”
“啊?就,死了?”梅红的脸唰一下白了,吓的。
“。。。。。。大哥,这次我站妈这边,这也太邪门了!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远,就是他亲爸妈估计也只能是听说、据说吧?”
“你看,你妹妹都觉得我担心得对,你难道还不如这两个小的明白事儿?”
“。。。。。。那也不能都运气不好吧。你不也说了,他去的不是南方嘛,应该不一样的。。。。。。。吧。”
这下韩国华自己也开始迟疑起来,难道真这么邪门?不能吧?
“本来他爹妈把楼房都给盖好了,就等着他回家相看好了,成亲娶媳妇的,这下,直接喜事变丧事了!当时你们年纪小,估计不记得了,就隔壁村,我还带了你们中的一个去吃席了的。。。。。。哦,当时带的是国新。。。。。。”
说着说着,赵玉灵沉默了下来。
“妈,我没说你担心我是错的。可是我都大了,总要出去闯闯的。换个角度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前怕狼后怕虎,窝在家里不出门就可以什么坏事儿都避开吗?不可能的。
那吃干饭有噎死的,喝凉水有呛死的,就洗脸盆那么少那么浅的水,一定条件下还能淹死人呢。
。。。。。。最多我注意些,以后不随便往人多的地方去凑就是了。还有,他家都给他和他兄弟盖好楼房等娶媳妇了,我们家呢?我跟国生还啥也没有呢,要是光指望种田那点收入,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妈,你就行行好,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