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才从怀中拿出的东西,却是一张闪着青光的符纸。
他以极快的度亮出符纸后,立刻便将其催。
顿时只见其身前青光大放,一棵数丈高的木桩凭空生出,横亘在二人面前。
丁奇的铁钩带着巨大的风声,狠狠砸到木桩上,却只是令其摇晃了一下,没有丝毫损毁。
接着,薛楚才口中念念有词,那跟数丈高、几人合抱粗的木桩突然分成十二根粗细相同的木桩,每一根皆闪烁着青色的光芒,显得神异之极。
这十二根木桩在薛楚才的控制下,快如闪电地飞到丁奇身边,围成一圈,将其困在了其中。
台下诸人看着这惊人的逆袭,一时间静了下来。方才议论不休的几人也换了脸色,惊诧之极地看着台上的薛楚才。
薛楚才额间汗如雨下,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激这枚威力惊人的灵符,耗费了他大量的真气和体力。不过他却没有松懈下来,而是将手再次深入怀中,又拿出张闪烁着红光的符纸,正是那先天弟子赠与他的两张“玄火符”之一。
激玄火符似乎不需要多少真气和精力,薛楚才放在手中轻轻一捏,便见那灵符喷出一道宽达丈许的火幕,朝着眼前的木桩冲去。
木桩中,丁奇的锁链已经被他收回手中,不复战斗时的直如铁棍,而是如蛇般缠到了他的右手上。
骤然被困,他的面上并没有什么惊慌之色、他也没有贸然攻击这奇特的木桩,试图去击破它们。
他反而在原地盘坐下来,口中念念有词,真气急转,一道水蓝色的法术屏障以极快的度,笼罩了他的全身。
正在此时,薛楚才手中的玄火符出的火焰,有若无物地穿透了木桩的封锁,朝着地上的丁奇而去,似乎要将他烧成一团灰烬。
黄色的火焰和蓝色的护罩相撞,没有出任何的声音。随即只见丁奇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那美丽而透明的蓝色水幕,便和那一团火焰一起消失不见了。
法术被破,丁奇似乎受到了不轻的反噬,竟“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丁奇无法看见木桩外的情景,但出此符的薛楚才的眼光,却是直直地穿透木桩,清楚地看见了吐血的丁奇。
他的脸上现出得意之色,举起手中的玄火符,真气转动间,又一道火光激射而出。这次的火焰比之上一团,要小上许多,只有尺许长宽。但度比之上一次的更要快上许多,眨眼之间,就没入了木桩,朝着地上的丁奇打去。
丁奇一口鲜血吐出,神色萎靡了几分。面对这一团看起来更加精炼几分的火焰,他似乎无力抵抗,任由其烧到了身上。火焰很快便将其覆盖住,原地留下了一团燃烧着的人形,但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木桩外,薛楚才看见里面迅化为灰烬的丁奇尸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便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英俊的脸庞显得都有些狰狞可怖。
台下诸人看不清木桩内的情景,但是看到薛楚才的大笑声,都明白了此次会武的结局,定是那被困其中的丁奇失败或是身陨了。
不少观众都出了失望的叹息声,前来观众的女弟子眼见心上人取胜,无不兴奋之极,在台下叽叽喳喳地闹做一团。
不远处,李牧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那十二根符纸幻化而成的木桩,暗自摸了摸怀中的青牢符。
他的眼光同样无法看透木桩的封锁,但是不知怎的,总觉得那丁奇没那么容易死去,而那化凡弟子也迟迟没有宣布谁获胜——他转头朝台下坐着的化凡弟子看去,正好看见此人目光如电地看着台上的青牢困阵中,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台上,青牢符形成的困阵渐渐散去,在其中,一团黑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似乎是那丁奇的尸体被烧化后的遗物。
台下的观众也看到了此物,人群中,刘先远不知什么时候现出身来。他神色淡淡地望着台上的黑灰,丝毫没有为同伴的死去而感到悲伤或是愤怒。
许多人都认识他们二人,也知道二人的关系,因此见到刘先远如此表现,都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片刻后,有人开口道:“不对,他的铁链呢?不可能也被烧化了啊。那铁链可是玄铁打造的——”
“还有,他的身上怎么也会带一些灵石啊,怎么不见灵石?”
“宗门令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