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被摸的不耐烦了,熟悉的嗓音又响起:“楚以泽,你玩够了没?”
低沉的声线中带着点沙沙的干哑。
“我靠,顾少延?”楚以泽下意识地张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在哪。
他怎么来了医院?
“昨天晚上,你吃了火锅,还喝了酒,之后过敏,我送你来的。”
顾少延在叙述的时候,加重了“喝酒”两个字,楚以泽立刻羞愧地低下了头。
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专门戒了酒。
“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过敏了?你不是走了吗。”楚以泽不解。
“你不信我说的话。”顾少延气的紧咬后槽牙:“我担心你过敏。”
过敏?
楚以泽立刻抬手摸自己的脸,但在指尖与脸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疼。
特别疼。
“那我现在是不是肿成猪头了?”楚以泽担心。
顾少延看了他一眼,“再多吃一口火锅,你就可以去icu了。”
自知理亏,楚以泽撇撇嘴,轻轻地躺下,但是一躺下,他就觉得跟不対劲了。
他衣服呢?
“昨天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帮你用药擦了一遍全身,是医生开的外涂可缓解过敏的药,至于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睡衣。”
顾少延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楚以泽还是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
顿了一下,他纠正道:“不対,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听到我内心的疑问?”
顾少延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预判。”
“妙啊,你不去打lol都可惜了。”
顾少延垂眸,“以前又不是没陪你通宵打过。”
“啊?”楚以泽正在专心致志地仰起头,试图通过玻璃窗户的反射看清自己的脸,耳边就自动消音了那人。
顾少延没说话,兀自转身去了洗手间,将洗漱用品给他端出来,撑起他面前的小桌,一一给他摆好,“先洗漱,一会有人来帮你拿走,我先去给你做早餐。”
“做?你不买?”
顾少延瞥了他一眼:“以你现在的情况,要么吃我做的,要么饿着。”
楚以泽原本対他体贴的照顾还有点小感动,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瞬间降低一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