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
&esp;&esp;聂铁转过头,满脸都是羞愧,先忍不住开了口,
&esp;&esp;“老二,哥错了,哥对不住你嫂子,也对不住咱全家人。”
&esp;&esp;“去了之后,好好交代事实,有错就认,知道错了就改,家里人都等你回来。”
&esp;&esp;聂铁眼眶都红了,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跟着公安走了。
&esp;&esp;聂铭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使劲抹掉,不让人看见。
&esp;&esp;他知道二哥是对的,这样才对大哥最好。
&esp;&esp;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很低落。
&esp;&esp;连秦晚晚这个突然知道了保命法子的人,心里都很不好受。
&esp;&esp;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看着大哥被带走的画面,想必亲自报公安的聂锋心里更难受吧。
&esp;&esp;秦晚晚安慰似的拍了拍聂锋挺直的后脊梁,这时候她没想着涨血条的事,只是想安慰一下他。
&esp;&esp;要不然,这时候她就该去拉他的手了。
&esp;&esp;聂锋的心情很不好,但他的性格使然,越是心情糟糕,他就越不会表现出丝毫软弱。
&esp;&esp;可他僵直着身子,忍受着心里的愤懑、恨铁不成钢,死死抗着这些情绪的侵蚀,咬着牙,倔强地一声不吭。
&esp;&esp;这时候,一双软软的小手,在他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好像在安慰他一样。
&esp;&esp;在发现他的身体格外僵硬的时候,还大着胆子,顺着颈部沿着脊柱摩挲了一遍,反反复复好几回,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兽。
&esp;&esp;聂锋的心一下就软了,好像随着她手的移动,那些原本无处散发,只能自行消化的郁闷,就这么有了出口散出去。
&esp;&esp;察觉到聂锋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了,秦晚晚悄悄弯了弯嘴角。
&esp;&esp;看来上辈子撸猫的手艺没丢哦!
&esp;&esp;三个人到了家,姜玉珍一直守在大门口,见回来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三个人,好像有所觉地眼神暗了暗。
&esp;&esp;“你大哥啥时候能出来?”
&esp;&esp;“不知道,一切等公安查清楚了再说。”
&esp;&esp;聂锋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眼前一下子就掉了精神的大嫂,可他并不擅于表达,嘴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来。
&esp;&esp;这时候,秦晚晚一把挤开了他,上前一步搂住了姜玉珍。
&esp;&esp;“大嫂,这样才是对大哥最好的。
&esp;&esp;如果不报警,他会被那几个人威胁一辈子,再也难从赌窝里爬出来了!
&esp;&esp;现在报了公安,公安会查清楚他们是怎么设套做局害大哥的,大哥是受害人,赌也是被诱引的,充其量交个罚款,写个检讨就出来了。”
&esp;&esp;被秦晚晚这么一劝,姜玉珍一下子就卸掉了心防,趴在秦晚晚的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esp;&esp;但可以看出的是,人虽然哭了,但也发泄出来了,整个人也比刚才精神了不少。
&esp;&esp;姜玉珍哭够了,又重新擦了脸,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esp;&esp;聂婆子和孩子们问聂铁哪去的时候,姜玉珍只说镇上有个活儿,他去干几天。
&esp;&esp;聂婆子撇撇嘴,看了秦晚晚一眼,
&esp;&esp;“明明家里就有营生,非要去外头干,谁让大头都让人家把着,给那点小钱够干啥的呀?”
&esp;&esp;话里话外就是秦晚晚自己把着卖布的生意,这事她明里暗里提了几回了,意思是现代没分家,按理来说挣的钱就应该归总的,可秦晚晚根本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