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的找了个墙角蹲着,惊讶慕容府这般体面的家族竟然也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地方。
“你是新来的?是良家女子还是她们买来的舞姬?”
有人跟她搭话,木知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朝她伸出手道:“她们都叫我四娘,你也叫我四娘吧。”
四娘手上有一条长长的疤,见木知盯着看,解释道:“我被抓来这里时划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能这么久还没被卖出去。”
木知终于开口了:“你们不是奴隶吗?为什么会被卖?”
她这问题太过小白了,院子中神色晦暗的少女们都忍不住朝她看过来。
“你。。。你是新来金樽城的吧,竟连这个都不知道。”
四娘扁了扁嘴说:“这可是金樽三贵的慕容家,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木知这才知道,原来慕容家能够盘踞金樽城占据最有权威的一席之地,正是因为他们垄断了这里的所有声色交易。
慕容家有一套完整的方法,从全城甚至是更远的地方弄来任何贵族们想要的女人,包括普通百姓和良家女子。
这些女人如同货物一般流进慕容家,不管你之前有多么的傲骨天成,有多么的顽强。
等从慕容家送出去的时候都是清一色的乖顺听话,唱歌跳舞样样俱全,伺候男人的本事学的一样不落。
“这是他们的本事,整个慕容家就是靠这营生在金樽城站住脚的,男人们不能没有女人,贵族们也不能没有像样的礼物。”
木知看向这些姑娘的眼神变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做一个仆人,而是从一个无辜自由的人,变成别人的阶下囚,变成玩物。
她们会在某一天突然的消失,离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然后出现在陌生人的床榻上,被踩在任何一人的脚下,永无出路。
四娘看着木知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你长的这么漂亮,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城中贵族们越是有钱有势就越是变态,我从没见过没买进宅子里还能活着回来的姑娘。”
她的话音刚落院子周围的看守们就舞着鞭子围上来。
“都在这里聚什么?滚到一边去!什么时候把那玉势盘包浆了什么时候出来!”
姑娘们立马便做鸟兽散,面色惊惧又难堪。
一名肥头大耳的看守冲进姑娘们中间,嘿嘿笑着就抱住一个在那姑娘胸口上乱摸一通。
那姑娘惊的惨叫嚎哭,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叫什么叫?”那看守猪叫着,他也是托了好些关系才换到这里来当差的:“你这样怎么出去服侍贵人?”
他摸了好久才意犹未尽的缩回手,又伸进裤裆里挠了两下,猥琐至极。
这里的姑娘都是清白之身,他也只能摸一摸过过瘾,憋得难受了就放两句狠话:“你们这些卖不出去的烂货最后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早点习惯吧!”
那姑娘已经哭的肝肠寸断,此刻却没有人敢上前安慰一两句。
木知跟着女孩们散去,无所谓的摊摊手小声说:“我贱命一条,比不得各位的清白出身,不过我也有问题。”
四娘小声说:“什么问题?”
“如果我说我有法子从这里逃出去,诸位愿不愿意陪我冒险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