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用甚么语气声调说话,总有种直钻入人心窝儿的感觉,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徐子陵沉声道:“令师在与石之轩的决战中,因施展玉石俱焚而云散烟消,我是亲眼目睹的。”
出奇地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淡淡道:“石之轩有否陪她老人家一道上路?”
徐子陵摇头道:“他受伤远遁,令师功亏一篑。”
他心存厚道,绝口不提祝玉妍因要他和师妃暄陪葬,被他及时发觉,在急于拯救师妃暄下令石之轩有一线脱身之机,否则历史说不定要改写。
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忽然轻叹一口气,语调冰冷平静得令人心悸,道:“他是否尽得舍利内的圣气?”
徐子陵点头道:“怕是如此吧!”事实上舍利内大部份异气,已给他和寇仲早一步分享,当然不会向
透露这秘密。
再叹一口气,秀眸射出使人复杂难明的情绪,柔声道:“天下从此多事哩!”
接着又道:“子陵可肯与我合作对付石之轩?”
徐子陵再暗咦一口气,以前的所谓与她的“合作”,没有一次不是在无计可施被威胁的情况下发生的。自竟陵之战,飞马牧场两大元老高手惨死在
手上,他们间结下解不开的深仇,发展到眼前此刻,连他亦弄不清楚和
是甚么关系。他理该与
来个你死我活的决斗,可是面对宛如圣洁天仙般的
,他总生不出杀机。
苦笑道:“我们间还有合作的可能性吗?不要威胁我,我随时可离开长安。”
娇笑道:“人家何时想过要威胁你?不过你若不肯帮助儿,儿只好乖乖的下嫁石之轩,看他能否领导圣门在这场争天下的斗争中成为大蠃家。人家可不是迫你嘛,而是别无选择。还有你那擅奏萧的红颜知己说不定会成为牺牲品,因为她是碧秀心遗留下来的祸根,只有亲自杀死她,石之轩才能嬴得圣门各派系对他的尊敬。”
徐子陵给命中要害,叹道:“还说不是威胁?”
想想也教人心寒,趁着天下大乱,魔门各派暗中不断在各方面扩展势力,林士宏、钱独关、辅公佑等割据成大小军阀,王世充则与魔门关系密切,赵德言乃颉利心腹谋臣,其他辟尘、安隆则控制着经济命脉,若这些人全臣服于石之轩的控制下,其力量之大,为祸之烈,恐怕没有人能预估。
迫在眉睫之前的问题,是
可轻易发觉并破坏他们针对香家的行动。
既知他来长安,不论他扮成甚么样子,均可一眼将他看破。
“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道:“人家是那么可怕吗?以前很多对不起你徐公子的事,只因师命难违。现在人家可以当家作主,当然是另一番可令徐公子满意的新人事新作风。我不会迫你去作任何不愿意的事,只希望你能和
携手杀死石之轩,为世除害,这不是你们这些以替天行道为己任的侠义之士义无反顾的事吗?“
徐子陵苦笑道:“我没有资格作侠义之士,只是见一步行一步的混日子。对付石之轩一事可否容后再说,他还须一段时间疗伤,我们尚有时间。”
摇头道:“子陵岂是如此短?漱H,若待他重出江湖,一切都迟哩!”
徐子陵皱眉道:“若他留在塞外,你怎样找到他呢?”
道:“何须去找他,我会有方法把他引出来。”
又甜甜一笑道:“子陵是否肯合作哩!不若人家嫁给你好吗?我会做你最听话最乖的好妻子。”
徐子陵大吃一惊,狼狈道:“大姐勿要说笑。”
幽怨的瞥他一眼,道:“不说便不说。但你可有兴趣听人家的计划,好让你可保着幽林小谷那位美人儿。”
徐子陵无奈道:“我在听着。”
淡然自若道:“根据圣门先祖遗训,魔门两派六道约每二十年须举行一次聚会,推举领袖,上一趟聚会在二十年前举行,祝师被推为圣门之首。可惜因天下纷乱,祝师虽成圣门的尊首,却是有名无实。现在统一之机已现,慈航静斋通过李家占尽上风,两派六道此时再不团结,待李家一统天下,将重陷抡亡之险。在这种形势下,圣门诸派的”二十年聚会“有再次举行的必要。祝师已去,
是现时唯一有资格的召集人,石之轩必来出席,我们便有机会杀死他,破他的不死印法。“
徐子陵皱眉道:“你可知我对破他的不死印法,没有丝毫的信心把握。”
柔声道:“假设我们能把断作两截的不死印卷合起来,说不定可找到破不死印的方法。”
徐子陵开始有点明白
因何来找侯希白,摇头道:“师小姐曾看过不死印卷,仍没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