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光快步向前走去,恭敬地说:“师傅,这位是我儿时邻居妹妹,小花。”
萧听目光如炬地探究她,盯得人浑身发毛,又漫不经心道:“秦家的人还活着?”
竟然有人提她的姓氏,小花的呼吸凝滞了一般,像朵好不容易探出头的嫩芽,蜷缩地合上叶子,警惕地躲在张尧光的身后,害怕这人看透自己,对自己生了歹念。
好多人听到她的身世总会利用她,想从她身上挖掘一些秦家的事。
这么多年来,她对周围人的态度早已麻木。
此刻,她好想回到方坤叔叔身边。
张尧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赶忙安慰她:“师傅是好人,是我跟橙子师姐的师傅,不要怕他。”
小花泪目含光地抬眸看他,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头。
察觉时间差不多,萧听起身离开,时候去看看扎满银针的楼玉树。
他推开楼玉树的房间,有些期待看到楼玉树气急败坏的样子。
床上的人淡然地睁开眸子,清晨曦光斜斜落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满身银针的他意识依旧清晰,耳力更为敏感。
一夜未归的望年回去睡觉,愣是没来看他。察觉萧听衣服还没换,风花雪月可真迷人心。
这对狗男女!
萧听慢悠悠地为他取下银针,神色十分安然:“这只是暂时解了你的毒。”
楼玉树极为不满,深邃的眼神透着狠辣,但他没开口,而是听萧听继续说。
“你这毒,常人中者早已身亡,你却撑了好几天。本就是无解之毒……”他拔下最让楼玉树疼痛一根头顶之针,“青霄阁阁主少主苏子韫身上有两个药丸,乃是当年他父亲用世间罕见药材求我制作,可解百毒。此药丸呈青色,名为桃花香,尝之世间最苦最涩。”
早就听闻这两颗药丸,楼玉树本就把它们当做备选之路。
他冷冷地应了一声,待银针拔完,浑身舒坦,再也没有之前中毒的疼痛与难受。
卧房里的烛火还没燃尽,悠悠地飘出丝丝烟气。他缓缓地转了转脖颈,动了动宽厚的手掌。
下一刻,床上宝剑出鞘,烛台光影剧烈摇曳。剑锋无情地划过萧听面前,仅仅只差纤毫之距,萧听差点人头落地。
“好招式。”萧听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脖子顶着剑刃,讽刺道,“带獠牙的蛇果然刺人。”
他向来是薄情寡义之人,萧听救了自己又如何,可这人竟然觊觎他看上的东西。
若不为《光云秘笺》,望年同样能沦为他剑下亡魂,不过是看她有点价值,任她胡闹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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