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去翻床头柜的东西,而萨弥尔还自顾自想着。
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要等到他洗澡后才能做吗?
果然,又是这样,这家伙还真是…
伴着水声,萨米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摸出来一只挂坠盒。
兰瑟不在,它就全无礼貌可言,像无拘无束的野兽,因为浓烈的喜爱而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萨弥尔冷冷地看着它犯傻,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
萨米这里戳戳那里按按,最后还是让它找到了办法,打开了挂坠盒。
浮雕黄铜盖嘣地一声弹起,露出盒里那张有点旧的照片来,相片上的红发男子意气风发。
猫不认识,但他稍微回忆就想起来,这是安东尼弗吉亚。
青年的父亲。
猫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用指尖去戳相片。
萨弥尔简直想拎着它的耳朵把皇室礼仪全灌进去,好好补一补它缺乏的家教。
这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萨米?”
哈,被抓住了。
萨弥尔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能看出来,青年并不会毫无底线的纵容。
猫回头看,人类裹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
“在做什么?”
于是它捧起挂坠盒展示给他看。
这是萨米,萨米找到了挂坠盒,请夸夸萨米。
萨弥尔如愿地见到青年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
总该训斥它几句吧,这种乱翻别人隐私的坏孩子。
可是他没有。
萨米捧着挂坠盒给他看,表情就像个找到宝藏,迫不及待给妈妈看的孩子,眼睛亮亮的。
兰瑟在它期待的目光中接过了挂坠盒,单手阖上它,放回了抽屉里。
随后回到局促地把手收回身边的大猫身边,俯视着那张惴惴的漂亮脸蛋。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他捧住了皇太子的脸庞,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它的额头,顺势压在它身上,一并倒进了床里,“萨米…”
萨弥尔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这…你…你就是这样训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