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
她身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离别的七年像是白驹过隙,仿佛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昨天。
方且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神,满脑子都是在等会儿要见的人身上。
她跟吕英卓的事,这个白书记也功不可没。
在事情发生后方且吟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毕竟她也不是不备份的莽夫,手头上自然有一系列的资料足以证明她是靠自己独立完成的作品。
白书记要走了她的资料,第二天,就跟她说那些证明都不小心“遗失”了。
要不是方且吟知道他和吕英卓有亲戚关系,方且吟就真的信了。
好在她这人从前吃的亏够多,多留了个心眼,否则……
方且吟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傅青植眼神一直固定在她的半边侧脸上,紧接着,傅青植蓦地开口唤了她一声:“方且吟。”
“嗯?”
方且吟下意识应了声,对上那双澄澈淡灰的瞳眸。
这是重逢后他第三次喊她的名字。
他音质低得性感,就算连名带姓的叫,也缠着几分旖旎和缱绻的味道。
傅青植低声道:“冯诺依曼杯,你是被陷害的。”
第7章
湿润闷热的空气随风自半开车窗注进来。
方且吟并不意外,傅青植知道这件事。要是傅青植不知道,那才值得她惊讶。
然而——
“陷害。”方且吟缓慢眨了下眼,从他话中挑出两个字,“难道傅学长知道些什么内幕么?”
傅青植轻淡嗯了声。
方且吟拿不准他突然提起这件事到底是要做什么,客气地敷衍了句:“那感谢傅学长的信任。”
他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接下来的路程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傅青植把方且吟一路送到了她租房房子楼下。
方且吟朝他道了声谢,下车离开。傅青植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厚重大铁门后,手指搭到脖颈悬着的无事牌上,轻轻摩挲温凉玉质。
好一会儿后才离开。
刚进门,方且吟就被洛文心给扑了个满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傅神去了哪里?我看到他送你回来了!”洛文心故作严肃地板着脸道,“不准再拿去民政局领证这种借口来忽悠我!”
方且吟无奈:“我可没忽悠你。”
天地良心。
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洛文心本想晃她肩膀,低眼瞥见她腿上包扎的痕迹,立马收回手:“啊!所以匿版上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被傅神室友的猫咬伤了所以他带你去医院打疫苗?”
“……”方且吟啧了声,“这帮家伙消息还挺灵通的啊。”
洛文心在确认完她没什么大碍之后,松了口气道:“那可不,毕竟我们翌江之家可是堪比军情六处和朝阳群众的存在。你没看论坛吗?这两天你和傅神出了好几个hot帖……你要去哪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