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认不出来,许焕之一路逃亡,早就成了半人半鬼的模样。
于娴娴:“先人许焕之洗个澡吃个饭,咱们饭桌上慢慢说。”
陶蔚晴见她对人颇有照顾,心里原本的惊惧也慢慢平静了些。
半晌后,几个人竟然坐在一桌上和平用餐了。
许焕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包括潭炽如何谋害自己,绑绳子沉河的事。
陶蔚晴像在听天书:“怎么可能?潭郎一向厚道……”
这用词,吓得于娴娴菜都掉桌上了。
陶蔚晴继续说:“潭郎得知许先生不慎失足落水,还派人买了棺椁说要好生安顿你的后事。只是没有捞到尸体,便立了衣冠冢作罢。”
许焕之恨得牙痒痒:“什么不慎落水?我说了,我是被人绑了石头沉河的,这是谋杀!谋杀!”
陶蔚晴:“可是他为何要杀你?”
这点连许焕之都没想通,他哑口无言。
还是于娴娴提点了一句:“许先生是否给陶姑娘送过信件?”
陶蔚晴:“信?什么信?”
许焕之却突然腼腆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突然问于娴娴。
于娴娴老神在在:“我可是九霄阁的天师,无所不知。”
许焕之:“在陶家出事之后,我往府上送过信,主要是想安慰你快点振作起来,有什么难处也可向我开口……”他对陶蔚晴说,然后顿了顿,“别怪我脸皮厚,我当时对姑娘是有怜爱之心的。”
陶蔚晴脸红了红,大概明白那可能是一封暗含情愫的信:“可我没见过什么信。”
于娴娴:“那是因为潭炽拦截了那封信,看见内容后对许先生起了杀心。”
陶蔚晴瞪大眼:“你是说……他因为吃醋杀人?”
于娴娴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吃醋?你说这叫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