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年顺那小子偷的!”刘岭斩钉截铁地说。
“对,一定是他干的好事!”阮氏也附和着说道。
“无凭无据,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小心衙门的板子伺候哦。”吴如意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家里就没别人了!有胆做贼,却没胆量承认,哼,说到底就是个贼!我要去官府告发他,让官差把他抓走!”阮氏越说越激动。
“就是啊,只要你交出银子,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芳姑娘在一旁帮腔。
“把银子交出来!”阮氏恶狠狠地盯着吴如意,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我真的没有偷,你们冤枉我!”安年顺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辩驳。
“你还嘴硬!好啊,你这个小贼,看我不打死你!”阮氏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扑向安年顺。
“住手!”吴如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阮氏的胳膊,制止了她的冲动行为,“别闹了,青山,你还傻站在那儿干嘛?赶紧去县衙报官吧!”
“绝对不允许去官府报案!”芳姑娘挪动着那宽厚得如同门板一般的身躯,拦住了刘青山的去路。
“不让报官,难道你们这对母女俩是监守自盗后贼喊捉贼不成?”吴如意将目光投向了阮氏母女二人。
“谁偷银子了?吴氏,你休要血口喷人!”阮氏怒目圆睁地回应道。
“那我刚才问的时候,谁答话了呢?这不就不言而喻了嘛。”吴如意语气平静,但眼神坚定地说道。
“三帽子,你难道就不管管她吗?我们家的事哪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插嘴!”阮氏转头冲着刘青山嚷嚷道。
“娘,您怎能如此说如意呢?”刘青山不满地反驳道。
“娘……娘……不好啦,爹爹让您赶紧送些银子过去应急呢!”芳姑娘的儿子王君威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子里喊道。
“我哪里还有银子啊,告诉你爹没银子了。”芳姑娘无奈地说道。
“可是……娘……之前明明看到您还有一大袋子银子的呀……”芳姑娘连忙伸手捂住了女儿王玲玉的嘴。
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她们母女身上,刘娇娘见状,迅速冲向她们的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这是什么?”床铺里面刘娇娘翻出一个包袱,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装着阮氏丢失的银子。
“哎呀,原来银子在这儿啊!”阮氏顿时喜出望外。
刘娇娘看着阮氏,心中充满了鄙夷。她明白,这一定又是阮氏母女故意为之。
刘青山狠狠地瞪了阮氏一眼,“以后没搞清楚状况,别乱怪人!”
“可是这个银子怎么全在,芳姑姑床上的包袱里呢?哦——我知道了,银子是芳姑姑偷的……”刘岭像自己侦破了天大的案子一般,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阮氏气急败坏地吼道,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偷银子的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又是何必呢?这银子将来横竖都会归属于你,为何偏要去偷拿呢?
此时此刻,芳姑娘的脸色惨白如纸,她嘴唇嗫嚅着,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都是一场误会而已啦,误会啊!那银子其实是我让芳芳帮忙保管的,只是我一时之间给忘了。”阮氏急忙站出来打圆场,想要平息这场风波。
“误会与否,等会儿见到官爷自然会见分晓。”吴如意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绝对不能报官!都说了这是一场误会!”阮氏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急切与慌张。
“如意啊,咱们还是别报官了吧,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多丢人现眼呐。”刘青山也附和着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