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着一位年轻的心理学者学习,据陆琳透露,这位学者名叫舒莞,是谷文琛非常器重的一位年轻女心理咨询师。
只是舒莞并不常在工作室,她似乎有专门的业务。
谷文琛做出安排后,就急急忙忙去了警局,穆黎待在工作室,到下午些的时候,舒莞才打来电话,告诉她这两日先跟着陆琳学习工作室的日常。
穆黎遵照着舒莞的安排,跟陆琳坐在前台做些接待、登记的工作。
来咨询的人并不多,容城内都知道,这间工作室做的是有钱人的生意,没个分量的都不会主动找过来。
穆黎就陪着陆琳,一坐就是一下午,无聊透顶,荒度光阴。
不过陆琳倒是个自来熟的姑娘,她看出穆黎的失落,便找了许多病例登记给穆黎看,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工作室的大小事情。
穆黎听着,心里想的却是“荒野杀人案”,机会难得,她还是得想办法跟着谷文琛跑这个案子才行。
临近下班时,谷文琛来了电话,告知陆琳下班后等上个十几分钟,他还要回来,却没有带钥匙。
陆琳满口答应,脸上却已不开心了,她约了闺蜜吃饭。
穆黎便趁此机会,主动代替陆琳留下。
只是这一留,她非但没有申请跟着谷文琛忙案子,还忙不迭地从其中抽身,只因她先前的猜疑得到了应证。
谷文琛确实怀疑到她身上了。
下班后工作室清空,只剩下她一人无所事事,她便把门虚掩上,抱着病例登记去了茶歇室研究。
谷文琛何时回来的她并不知道,直到“哐啷”一声,像是杯子打碎的声音响起,她才意识到有人回来了。
谷文琛在自己的办公室,门没关上,露着一条缝。
穆黎没走到门前,就从门缝中看到他蹲在地上捡碎片的身影,同时,他讲电话的声音传出来——
“我不觉得再让穆黎加入会有进展,昨天你也在场,事后我仔细研究了录像,她的反应看起来是很自然的,纯粹的本能反应。”
“有钱人家的女儿不止她一个,并且我了解到这个女儿是穆家的私生女,五年前接回来,没多久就送出国学习。”
“我这么说不是彻底放弃,她留在我这边,我把她安排给了舒莞,你也知道舒莞研究的方向,她在舒莞身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只能是走着看,况且,即便被绑架的人真是她,一时间也不能做什么。再者,根据昨天她与嫌犯接触的情况看,我基本已经排除她的嫌疑了。”
听到这一句,穆黎这才缓缓松口,释放出屏住的那口气,她不敢再多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工作室。
人心呐,果然是最复杂最难看清的东西。
她猜想第一次与嫌犯的接触会让人怀疑,才提出加入到进一步的调查当中,洗清嫌疑、侧面求证,没想到被将计就计。
如果不是她做好了充足准备,只怕早已露出了马脚。
眼下谷文琛似乎不再怀疑她了,却又设置了另一个坑,舒莞,跟着他,她会露出什么端倪吗?
穆黎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梨花溪,车子刚挺好,就见蔺瑾谦的车驶了进来,在她的旁边停下。
她回来前,听闻蔺瑾谦终日待在梨花溪,深入简出,可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他外出亦是很频繁。
工作室那边是很难有进展了,那么,就一定得从蔺瑾谦这里入手了,更何况,倘若真像嫌疑人所说,目的是蔺家,从蔺瑾谦入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她要如何披着受穆德忠掌控,不得不留在梨花溪的外皮,实际展开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