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咳了咳,“周英后来如愿怀了身孕,也生了孩子。这时候周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和丈夫的感情因为彼此交融,似乎甚从前。但祝四娘却很嫌弃脏了身子的儿媳妇,更憎恶是狐仙种的野种。她在一个夜里偷偷把孩子送回了狐仙庙,拜托他另寻好人家。”
“但祝四娘的小儿子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发疯的去找儿子,最后掉进湍急的河里,捞上来已经没了气息。祝四娘大受打击,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最后不知道是谁传出祝四娘丢弃狐仙的孩子,受到了报应。周英怀着祝家的骨肉,最后也投江了。”
“老彪,你这个故事不好听。都是些老掉牙的黄历了。”一个声音抗议。
老彪也不恼,“后生娃,等你们成家立业了,你们就懂了。”
伟宁是被迫听完的,只有感慨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
他抬腕看了下表,凌晨四点了,他伸伸腿想继续眯一会。这卧铺设计非常不科学,他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双腿整晚都没伸直过,太可怜了。
汽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黑暗中纷纷有人被甩了一下,甚至滚下过道的。
伟宁抬眼去看司机方向,车子已经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司机站在车门口,和路边等车的人交谈着。然后就上来三个人,伟宁知道司机兜客赚钱,只是这三更半夜的,总让人生疑,尤其是这种偏远的山区。
那三人随处找个地方躺下,有一人竟然就躺到了伟宁身边。
车内一片黑漆漆的,除了打鼾声,再无其他声音。
伟宁正眯着眼,感觉到有只手正在往他的口袋摸去,手法相当纯熟,几乎轻到没有感觉。但他习过武,对危险预知敏感,他瞬间清醒了。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躺在伟宁身边的男子。那男子也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也不磨叽,“把钱交出来。”声音压得很低,但威胁的语气却很嚣张。
伟宁想也没想直接压低声音,“没钱。”
那人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反抗,“小子,找死啊你,你爷爷我是瞎的。你手上的腕表看得见刻数,肯定值钱,脱下来。”
伟宁收回手,转过身来,于是两个人正面对上,只是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更无从看清对方长相。
“那个不值钱,电子表而已。”
“那那么多废话,让你拿你就拿。”然后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了伟宁的一条大腿处。
伟宁颤巍巍的说,“你玩真的?”
那人有些怒了,“废话真多,快点脱,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那把刀子又递了半寸,已经顶到肉了。
“你的手千万别抖,我害怕!”
“害怕就对了。识相的把钱交出来。”
伟宁装作哆哆嗦嗦的要掏钱,然后说,“我真没钱,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刀子已经拿到手,正一寸一寸的往他的腹部挪动。
此时那人已经懵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刀子已成了别人的。那刀子在他肚子上划动,比他刚才威胁更具有威慑。
“大哥,我错了。”那人急忙认错。
“哦,你错哪了?”
“我不该打劫你。”
“错。”刀子又往下挪了一寸,再往下就是裆部了。
那人吓出一身冷汗,“我不该出来抢劫。”
伟宁手上的刀子还在往下,几乎就是贴近那男人的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