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不否认的点点头,做了那么多安排,没有道理最后一哆嗦反而打退堂鼓。
伟宁叹了声,“行吧!”然后慢慢起身,早餐也不吃了。
“嗬,他这是什么意思?”左青看着走远的铁伟宁,对言萱说。
言萱只感觉他是对自己失望。
待伟宁再从外边回来,言萱就看见他从楼上提着行李往外走。
“伟宁,你好好跟我说。我哪里做错了。”身边没有左青,言萱有必要解开这个心结。
伟宁看了她一眼,“别瞎想,我知道你想家了。我刚才去安排了一下,咱们马上可以回陵城。”
“铁伟宁,我不是三岁小孩,我能感觉到你现在很抵触我。”言萱急切的宣泄她的不安。声调都拔高了几度。
伟宁将她搂进怀里,“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你在广市,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我知道你想报仇,想老曾家的人个个下地狱。可是我不想你沾染他们的脏。曾抒蕾她就是个疯女人,最先要解决的人是她。而你们却忽视了最关健的那个危胁。还有老曾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他们有翻身的机会,会狠狠咬上一口。我们本来可以安枕无忧的生活,现在偏搅进了无休无止的拉扯中。”
言萱愣怔片刻不自信的问,“他们不会吧?”
伟宁嗤笑一声,“老曾家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为了谋取你的房子应该使过不少手段吧。”
言萱想想不禁恶寒,“可是,让他们接受法律制裁也不行吗?”
伟宁搀扶她坐下,“可以啊!在上庭之前可是有调解的。而且你和老曾家有血脉牵扯。如果你态度过于强硬,别人会声讨你冷血自私。如果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会蹬鼻子上脸,让你放过他们,连被卖掉的家具摆饰都无法追回。”
“所以无论我怎么做,都惹一身骚。”
伟宁点点头。
“那之前的法子就很好吗?”
伟宁略微思索几秒,开口道,“起码我们置身事外,不用和老曾家的人争吵个没完没了。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怕麻烦,不屑于和他人争辩。现在我们就像下棋,我们是旁观者,又是执行者,只要我们隐藏好身份,无论怎么做都不伤及自己。这是最高明的手段。如果执棋之人下了场,那就说明已经是个输局。无论你最后如何力挽狂澜,也可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言萱一想通这个问题,浑身都觉得发凉。
“虽然说那个办法慢,但可以动之根本毁之根基。万事俱备,只欠你在旁边看演出就好。”
偏偏自己自作主张要去当个演员。言萱心里暗骂自己犯蠢了。当左青给她这么一分析,再让她这么一怂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身投入。完全忘了,自己暴露出来,就是最大的问题。要说疯狂她肯定没法和曾抒蕾相比,她能为一己私利,就敢不择手段毁掉她。如果她反扑仅仅是隔靴抓痒,等曾抒蕾空出手来肯定也会再耍阴谋。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已经炼就得无比坚韧,可她只想安稳的生活。所以能一击毙命,何必惹自己一身骚。想通这些再也忍不住放声啼哭。
伟宁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也不好受,轻抚她红肿的眼,细声细语安慰,“别哭了,孩子在看你呢?他肯定很好奇,妈妈哭得也太难看了。”
“讨厌,你这叫安慰人吗?”气恼的往他身上捶。铁伟宁不闪不躲,任由她发泄。
哭也哭了,人也揍了,“接下来,那该怎么办?”言萱缓和了一下情绪,任他擦拭泪痕。
伟宁食指摩挲着下巴,“他们现在应该非常着急,肯定希望你回去。”
“那我是回还是不回?”
“你找的律师怎么说?”
言萱组织了语言,“梁律师说证据都在我这边,赢面很大。但他也说了,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他们认罪态度好,估计会轻判。”
“那被卖掉的损失呢?你可别告诉我找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