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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2页）

&esp;&esp;而吕雉心里的老头子不仅越来越不知收敛，甚至还越发放肆，手肘撑在案几上，上半身微微前倾，显然对自己问出的问题十分感兴趣，“说说看，我女儿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

&esp;&esp;“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sp;&esp;韩信不屑，“殿下慧眼识英雄，岂是你能——”

&esp;&esp;“别扯这些没用的。”

&esp;&esp;刘邦打断韩信的话，“当年要不是夏侯婴救她，她早就被你害死了。”

&esp;&esp;“还有。”

&esp;&esp;刘邦抬手一指，指向吕雉，“她母后也被你害得被项羽抓走，做了几年俘虏。”

&esp;&esp;“要不是项羽这人有底线，她就再也见不到她母后。”

&esp;&esp;韩信身体微微一僵，霎时无声。

&esp;&esp;“这种深仇大恨摆在这儿，你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

&esp;&esp;刘邦手指敲着案几，打破砂锅问到底，“淮阴侯啊淮阴侯，你骗女人很有一套啊。”

&esp;&esp;韩信顿时心虚。

&esp;&esp;他抬头看床榻上的鲁元，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esp;&esp;——刘邦之所以会败得这么狼狈，妻离子散丢盔卸甲，的确是拜他所赐。

&esp;&esp;“殿下。”

&esp;&esp;韩信有些无措，“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

&esp;&esp;“但……”

&esp;&esp;他张了张嘴，后面的话不知如何说。

&esp;&esp;——他没办法辩解，更辩无可辩。

&esp;&esp;而床榻上的鲁元仍是一脸平静的。

&esp;&esp;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刘邦的话受影响，依旧恬淡温柔，静静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esp;&esp;仿佛只要他解释，她便会相信他是无心之失。

&esp;&esp;——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轻信他人的傻姑娘。

&esp;&esp;韩信呼吸一紧，六神无主。

&esp;&esp;“对不起。”

&esp;&esp;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esp;&esp;他看到鲁元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esp;&esp;——那些她所受的苦难，那些她母后所受的苦难，原来竟真的是他的故意而为。

&esp;&esp;韩信呼吸一紧，不敢再看鲁元眼睛。

&esp;&esp;他错开视线，手指攥着衣袖，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殿下。”

&esp;&esp;吕雉挑了挑眉。

&esp;&esp;生而为人，道德感不能太高，要不然就会落个韩信的下场。

&esp;&esp;——明明是刘邦的责任更大一点，他却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esp;&esp;一个神奇的淮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