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呼吸带出的热气痕痒得让月反射性地想要退开,那双看似轻柔的双臂却把人固得牢牢的,见挣脱不开,蓝眸不悦地微微眯起,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还算华丽……”
那他们相处的那两年内,大蛇丸都非常习惯像软骨动物般地赖在女王的身上,这好像就是他们相处的正常方式。只不过,在分开了几年之后,现在的女王对这个在大蛇丸看来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动作已然有些不适应了。这个发现,让金眸的主人面色一沉──
而下一刻,当金眸转移到了女王耳珠上悬挂着的蓝石耳环时,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的怒火,只不过表现出来的,只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阴霾,虽然心中仍然介意……
下一刹那,大蛇丸的话却让月整个僵住,只听他哑着嗓音道:“我这个模样,只给你一人看,知道么?”
他边说边以脸颊轻摩着月的,感受到滑腻的皮肤底下传来的暖意,苍白的唇瓣微微弯起,远看过去,俊美的黑发男子正以亲昵缠人的姿态搂抱住栗发少年,尚未回神的少年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茫然,相依的二人看起来非常相配。
陷入思考的月久久没有回神,他的话让月倏地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大蛇丸的意思该不会在暗示他其实还在记恨吧?
忽地,耳畔传来一阵哑声低喃,“月,纲手想要你说什么我大概猜到,你想要做些什么样的研究我大概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你开口要求,我都能替你办到,不过……”
微风轻轻吹起两人的发丝,栗发与黑发仿佛融合在一起似的,随风而起的沙沙声响让男子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变得有些虚无缥缈,然而,女王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他那句话……
“不过……你能付出该有的代价么?月……”
“……”微微瞠大的蓝眸闪过一抹异光,被男子拥在怀里的少年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纠结些什么的,半晌以后才张开唇轻声低语回应他。
……
这一天,天明气清,树木林立,到处都是绿意盈盈的,这样的景色本应该出现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面。可是偏偏,在火之国木叶村的外围,换金所门的外面,却有一场激战打乱了这种宁静、祥和的时光。
几名身穿木叶忍者装的忍者明显体力不支,神色难掩狼狈,其中最显眼的便是正处于战斗的二人。
一名冲天马尾头少年正咬牙努力维持查克拉的输出,冷汗不断自他额角滑下,他仍在结印的双手有些微抖,从这些举动猜测到少年的体力已快到达极限了。
与他对峙的银发男子显得精力旺盛的,身上披的黑底红云长袍早已因战斗而损毁,光裸的上半身奇异地只有黑白两色,没有半点皮肤该有的肉色,此刻,他的表情难掩惊讶,他的眼尾瞄向地面,双目微瞠地道:“这小子,竟然看穿我的术……”
待在旁边的木叶忍者,伊兹摩低声问:“鹿丸,怎么了?”
鹿丸一步一步缓缓往后移,他边努力以影子制住飞段,边回答:“我要把他从这个诡异的图阵拉出来,这样的话……他的术和诅咒便能解除……”
听见他的分析,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阿斯玛明明击中这个人,身上却怪异地冒出同样的伤口,这个诅咒让大家都不能轻举妄动,现下知道这个术的破解方法,他们看向鹿丸的眼神顿时变成敬佩,在短短几刻的战斗竟然能看穿对手的攻击方法。
静立在一旁看似不打算出手的角都不禁轻叹一声,这个小鬼并不简单。
飞段却完全没有同感,他犹自低叫:“你这臭小鬼,之后我绝对要好好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鹿丸佯装轻松似地道:“可是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就在他们说话期间,飞段已然被影子给硬生生扯出包围圈,阿斯玛利麻地抽出一柄手里剑划过他的耳朵,发现自己没有受到相同伤害后,配合鹿丸以断点影缚术把飞段牢牢绑住,眼见阿斯玛拖着脚步缓步走过去。
飞段微偏头不爽地叫道:“角都,来帮忙阿!”
角都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凉凉地回道:“所以我叫你不要大意的。”
“浑蛋!快点阿!”飞段边叫边在心里咒骂他没有同伴爱。
角都毫无反应地眼睁睁看着飞段的头颅被人割下,木叶众人以为他们终于成功得手后,不禁松了口气,角都却仍旧淡定的缓步过去,“想要我帮忙,语气要好点儿。”
鹿丸不明就里地任由他动作,却没想到,下一刻,飞段的头颅竟然突然开口!
“都怪你来得这么晚!你是故意的吧!角都!”
“!”木叶众人不禁大惊,没想到这个飞段竟然是不死之身。
这下子,本来尚余希望的他们心底不若而同地一凉,与晓那二人相反,这边的人早就体力用尽,查克拉更是所剩无几,这个情况果然相当不妙……
他们眼也不眨地看着角都以诡异的线把飞段的头缝上后,当着他们的面道:“那个悬赏的给你,其他人由我解决。”
飞段扭了扭脖子活动肋骨,挥了挥镰刀,张扬地低笑道:“交给我吧!”
在角都说完这句,木叶众人便明白他们是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了,怀着破釜沈舟的决意,他们各自运起所剩不多的查克拉决定拚死一战!
然而,当飞段再次以阿斯玛的鲜血发动诅咒时,出云和阿兹摩二人正被角都纠缠住,鹿丸的身体却因为体力不足而完全无法动弹……
“哈哈!这次我总算可以尝到杀掉你时的痛楚了!”飞段睁大双眼,忽地抬高右手的三刃镰刀,眼见就在狠狠地往自己的心脏插进去──
“得手了。”角都想到待会可以领到的钱,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