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勾起浅笑:是,我逃不掉,因为我原本就没想到要逃。入了我的局,以后你的一切,我要横插一脚。
“小姐,你的簪子好像掉在酒楼了。”走得远了,估计赫连七再也追不到,如云的话也多了起来。
我淡淡地笑道:“丢了就丢了吧,左右也不过是一根簪子,谁在乎呢?”
更何况,那是染了血的一只簪子,沾染了我的血,误了的是赫连七的心。等我走远,他看见地上那一只簪子,又是何样的心情呢?会觉得我是怎样隐忍着痛苦,说出那样一番话呢?
我抿嘴而笑,赫连,对不起了,我需要你,不能放你安然。
但愿你……不要恨我!
回到苏府,一切如常。这一夜我睡得格外的早,半夜不知怎的,竟然梦靥住了。许久不曾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今夜又入了我的梦,漫天的火光让我感到害怕。
我想呼喊,依旧是有一双手捂住我的嘴巴,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以为我会在这梦中困得心力交瘁,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用力地摇晃我的身子,身体好像从半空中坠落,我一惊,就从梦里走了出来,睁开了眼睛。
另一双明亮的眼睛,闯进了我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我分不清今夕何夕,而我在何地。
我迟疑着,轻喊了一声:“王上?”
“嗯,我在。”黑暗中,他很快温柔地回答我。
灯掌了起来,姜堰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中渐渐明晰。这张俊美的脸,在这样的灯光里显得憔悴了许多。他含着一丝笑,探头过来挨着我,耳边的声音那样温柔:“做噩梦了?这满头的汗。”
“王上?”我犹自不敢相信。
此刻,他不是应该在掖庭中,伴着某一个佳人吗?此刻,他不是应该……不在我身边吗?
“我在。”姜堰又回答我。
眼窝子发酸,我想这不是我的情绪。可我今夜实在太过难熬,我忍不住,眼泪扑簌簌
地直往下掉。
姜堰看得难受,伸手过来抱我,轻轻拍我的背:“不怕了,我在这里。”
近两个月不见,他的背消瘦了许多。可他的肩膀依旧宽阔,这是个稳重的男人。今夜,他从掖庭出来,专门来这里见我……我无数次地想过,等我再见到他,我该用何种姿态去面对他,才能博得他最大的同情和怜惜。
可今夜……我什么都不能想!
姜堰拖了鞋袜上床来,迫不及待地吻我,饱胀的欲望已经说明了一起,他想要我!
细细地喘息,低低地呻·吟,今夜的姜堰显得比往日更迫切,进攻也一阵比一阵更猛烈。等两人都攀上云霄,他仍自搂着我不肯退出,窝在我身上密密地吻遍我身体的每一寸,很快又是新一轮的缠绵。
这一夜他竟是如何渴求,不愿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要把这两月欠下的,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