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不禁后悔之极。
那人明明告诉过他,不能给诸良有时间召唤武将技,可是自己还是过于得意忘形了,以为已经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了就没事了。
没想到,对方宁可放弃活命的可能,也放出武将技来重创他。
他当然不会退却,只是未免有些惭愧,只怪自己不小心。
很明显,他被重创之后,战斗力削弱,已经不足于解决这么多将领了。
何况,对方手中都有剑。
而他呢?
赤手空拳,万无幸理!
这时,却听得又咳了一声,说道:“几位将军,要不就别扎腾了,都听我一句良言行吗?”
出声了。
是他!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眼光一扫,终于知道是谁在说话了。
白白净净,手无缚鸡之力,连一杆亮银枪都拿得十分狼狈的雄阔。
怎么会是他!
那完蛋了,还以为他可以帮个忙,结果!怎么帮?
伍召心里无限难受。
都是因为太年轻,就想着要说一句,不能让诸良就这么死了,那不解恨。
结果,好好的局面就这么给浪费了。
几个将领听到雄阔突然说话,有点疑惑。
“你想说什么?”
“各位有没有考虑过是时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大家哭笑不得。
诸良怒得得重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就要去拔剑砍了雄阔,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拔剑的力气。
他叫道:“来人,把雄阔给、给……”
“把雄阔给拉出去砍了,你是不是想这样说?”雄阔帮他补充语句。
“是、是……快来……”
雄阔叹了口气:“死到临头,还满脑子的杀人念头,也是,在东晋动不动就得杀头,你不杀人,就可能被人杀,朝不保夕,人人自危,各位将军,你们一点也不厌倦这样的生活吗?”
雄阔轻声细语,不慌不忙。
诸良道:“你胡说,你胡说……”
雄阔道:“你身为虎口关主将,却丢失了城池,而且你不是死在军前,是死在府衙,按照东晋军法,满门连坐,男人奴役,女人进教坊,你如此骄横招恨,你家的女人进了教坊,多半是直送军营做慰安,跑不掉的。”
诸良吓得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