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符思南一人,原地驻足,失魂落魄。
*
下班后,虽然宋裕如已经尽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实验中学,时间还是离与禹清昼约好的五点半晚了一个多小时。
站在空荡荡的篮球场,宋裕如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19:00,懊恼地骂了句该死。她捏紧挎包链条,转身踱步走出篮球场。
因为要斟酌词句向禹清昼发微信解释,她一路低着头,也就因此错过了坐在花坛底下的那个身影。直到他站起身,抿了下唇瓣,扬声喊她:
姐姐!
是小禹。
宋裕如偏头看过来,发现是禹清昼,顿时喜出望外,快步走到槐树底下。
正值盛夏,傍晚的凉风肆意吹拂香樟枝叶,窸窸窣窣的声响附和着树丛里的蝉鸣,争相钻进宋裕如的耳朵。周遭那样的嘈杂,那一刻宋裕如的眼里却只剩下一个禹清昼,衣摆被风鼓起的少年。
抱歉小禹,工作上遇到点事,我来晚了。
她在少年跟前站立,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浓浓歉意。
禹清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安静地打量风中她的模样,随意盘成低马尾的头发碎发被风吹得凌乱飞舞,有几根甚至横在了她眼前,遮挡了视线,熨帖笔挺的白衬衫和包臀裙也因着急赶路而泛起褶皱,他的目光逐渐往下,突然蹲下身去。
宋裕如还懵懵的,愣在原地,怎么了,小禹?
疼么?
嗯?还没反应过来,宋裕如就感觉脚踝被轻轻握住,将她的右脚从被勒得发红的高跟鞋里解救出来。
她这才明白,禹清昼问的是她的脚疼不疼,她扯了扯唇,故意瘪起嘴,委屈巴巴地回答:疼,可疼了。我一路跑过来感觉腿都要废了。
禹清昼失笑,竭力克制嘴角的弧度,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背你。
宋裕如根本不客气,笑盈盈地脱了高跟鞋,趴上少年宽厚的肩背。
禹清昼拾起被她丢弃在地上的高跟鞋,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日落西山,夕阳在两人的前方洒下金黄的余晖,禹清昼步伐沉稳地背着她,走在静谧空旷的高中校园里,傍晚的风掠过头顶的树枝,发出悦耳的声响。
宋裕如紧搂着禹清昼的脖子,问:说实话,我没有准时来,你生气吗?
这回禹清昼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说,本来是有点生气的,可看到你神色匆匆地赶过来的样子,瞬间就原谅你了。
唉,真可惜!没有看见我家小禹在球场上大杀四方的风姿!
确认他没生气,宋裕如又开始卖乖。
明天下午我还有一场球赛,你还有机会。
啊、这
不想叫他误会,宋裕如忙不迭夸下海口:那太好了!明天我一定来!
禹清昼沉默半晌,道:我等你。
即使他的语气很克制,但宋裕如知道,他很高兴。
哎,哄弟弟真难!
----------------------------
年上男或者是年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