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一次。总是我打她的移动电话提出见面的。”
“你和中森议员有没有在电话上聊些什么?”
“除了提出见面,我从来不给她打电话。”
“中森议员会打电话给你吗?”
“偶尔会。看样子,她还是在乎我的。”
“电话里,你们说些什么?”
“不过是问我近况如何,感谢什么之类的。”
“你有没有去参加中森议员的葬礼?”
“没有,如果我去了,也许会有损死者的名誉。不去参加母亲的葬礼,是为了保护母亲的名誉,这可真够滑稽的。”翔子笑了笑,像在自嘲。
“我想,您的母亲一定是爱你的。”栋居插了一句。
“妈妈是爱我的……?”翔子瞪大了惊讶的眼睛看着栋居。
“您的母亲把你送给别人收养,肯定也是迫不得已。吃尽千辛万苦好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却立刻要分别,母亲的心情也是相当复杂的啊。在你面前,她心里一直都背着一笔很重的债。”
“如果她欠了我一笔债,那她现在还没还清就已经死了。”
“谁能向父母亲逼债呢?可是,您母亲即便走了,她身上还背着这笔债,也许,她死不瞑目啊。等你做了母亲,就会明白妈妈身上这笔债的分量了。”
“警察先生您有孩子吗?”翔子又在反问。
“过去,有过。”栋居的脸色阴沉下来。
“有过……?”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
“妈妈这是自作自受。”
“母女的缘分是割不断的。就算不去参加葬礼,至少也该到她墓前去供一束花吧。那样,妈妈会高兴的。”
“扫墓……”一瞬间,翔子的表情中闪过一份感伤。
“一个人去不方便的话,我陪你去吧。”桐生开口了。
“有大叔陪着,去就去吧。”
翔子的表情,就像是要去进行一次快乐的郊游。
02
再次见过桐生和翔子,回来路上,栋居对藤冈说:“竹久翔子竟然是中森光子的私生子,真没想到啊。”
“我也吓了一跳。不过,中森的那个情人会不会就是翔子的父亲?”
“这个推理有问题。如果杀害立桥警官和并木的是同一个人,或者说至少存在一些联系。那不就是亲生父亲去袭击自己的女儿了吗?再凶狠的家伙,要对亲生女儿下手,不太可能吧。”
“如果凶手并不知道翔子是自己的女儿呢?”
“这种可能性虽说也存在,可凶手在作案前后被翔子看到,而且还单方面地认识她,这就说明他很可能明白自己和翔子的关系。而且,中森光子生下翔子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她要和翔子的生父保持这么久的关系,可能吗?”
“如果袭击翔子的凶手和杀害立桥的案子并没有关系呢?”
“竹久翔子被人袭击绝对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要说动机,除了因为翔子在凶杀当晚看到过那个差点压死小猫的家伙,还能想到什么呢?”
“看来,要把她的生父放在中森光子情人的位子上,是不行的。”
“不过,那个自称翔子保护人的桐生,他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两次都把那些流氓给打趴下了,这种身手,不是等闲之辈。”
袜居的眼光又在空中搜寻开了。
“可他没有前科。再怎么查都没有。”
“没前科的家伙多着呢。而且越聪明的家伙,越是清白。”
“会不会桐生就是翔子的生父?”
“我也这么想过,可他们好像是纯粹偶然认识的。而且上次调查的时候,公园里那些开‘碰头会’的主妇不是说过吗?翔子对桐生,绝对是恋爱中少女的眼神。女儿会对亲生父亲用这种眼神?再说我也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种男女间的甜蜜感。”
“是啊,要说是夫妻和恋人,这年龄差得太远,可要说是父女,总觉得太客气了。桐生一说陪她去扫墓,你看她高兴的,简直就像是去郊游。”藤冈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