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什么都没学到,相当于换了个地方睡觉。
师徒关系名存实亡。
在仙山待了一段日子,林多余实在闲得无聊,便开始拿起一把扫帚在仙山扫起地来。
从山这头扫到那头,日复一日重复这无聊的工作。
直到有一日,他扫着扫着,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扫到一片白色衣角。
他抬首一看,没想到坐在眼前修炼的人正是司未渊。
他吓得扫把一扔,却又不小心把扫把打到司未渊身上。
司未渊还没说什么,他却自己先吓个半死,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司未渊倒是没同他计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起身移至其他地方。
林多余愣了片刻赶紧跟了上去。
他没跟一会儿,司未渊忽地一停,林多余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他身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多余后退支支吾吾道:“方才,对不住了。”
司未渊没应,继续往前走。
林多余再次跟上,这次,他鼓起勇气道:“仙,师尊,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
司未渊头也不回:“如何?”
林多余咬了咬唇:“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教我…修炼啊?”
司未渊步子一顿,既未转身也未说话,像在思虑什么。
林多余也跟着停下,紧张等待。
随后,司未渊突然不着边际说了一句:“会下棋吗?”
林多余点了点头:“会一点。”
“随我来,你我对弈一局,输了,你下山,赢了,留下来。”
人在屋檐下林多余哪敢说不?只得随他进亭子下棋。
对局开始后,林多余倾尽毕身所学与司未渊对弈,想着能下到哪步是哪步。
没想到司未渊从一开始便轻视他,乃至最后大意,让林多余钻了空子,硬生生和对方下成了和局。
随后,林多余又瞄了眼司未渊,见他好像并没有动怒之意,便小心翼翼执起白子又往棋盘上下了一招。
这厢,完胜。
下完,林多余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克制道:“承让。”
司未渊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道:“嗯。”
自此一战,林多余取得了留下来的资格,但修炼仍未有进展。因为这事得他主动去找司未渊,但是找到后他往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而久之下来,他干脆就不找了,直接在暗处偷学。
司未渊在弹琴,他就在远处观察他的手法;他与好友对弈,他就在一旁苦记棋谱,晚上再画出来将之破解;他在练字,他便在一边无笔自运;他画画时,他就在远处学习他落笔的技巧。
一日,他悄悄在亭子里弹古筝,可那弦却怎么也弹不对,搞得他焦头烂额,连连叹气。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一只修长的手按上了他的手,然后带着他拨动琴弦。
林多余转头一看,惊呼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