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养你一生一世!”抚开我唇边的发,玄谳温柔地望着我低喃。望着他,我想,“一望无际的大海,那海一定蓝得透彻,在心里氤氲着柔柔深情”。这话说的就是此时的玄谳吧。
“玄谳,要是——要是以后,我————”只注视着清亮的水和里面游动的小黑点,我在想,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以后,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紧紧把我拥进他的怀抱,吻住我的眉心,他仿佛在向自己起誓!
“玄谳————”我的叹息,回旋在他的耳际,缠绕在我的心里,都是说不完的愁啊————
“炀炀,想出去玩吗?整天在这宫里呆着,一定很闷!”小心翼翼地笑着逗我,他能这么说,他能这么做,都是在讨好我啊,原来————一直逃避的,不是我一个。他也知道,这一生一世————没个准啊!
“好啊,上哪儿?”恬静地笑着,我红扑扑的脸蛋上尽是小女儿的娇气,正如我心里的娇骄二气。想这么多干什么!一个“情”字是愁不完的,炀炀,你未成熟的心智承载不起如此繁复绚烂的情感,还是过好你单细胞的生活吧!
“昨天,荣灵过来请旨,说后儿是他母亲的60寿辰,想请你过府为他府上添恩。我想,虽说一个臣子府邸也不见得有多好玩,可,你可以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搂着我,玄谳柔柔地说
我随意地玩着他的指甲,靠在他怀里想了想,“荣府?母亲寿辰,让女儿回去不是更好,荣贤妃去更合适。”
“呵呵,我的小炀炀还真体贴人。荣府是世袭公卿,他家的女儿每年都额外恩旨回去省亲的。你放心,这次,是他府上特意为了答谢你,想好好孝敬你,母亲60寿辰,我看,也就这么一由头。”
“是吗?呵呵,那我去就是钦差咯,带着你的面子给他家添恩咯!”咯吱一笑,我调皮地看向他。
“小糊虫,什么我的面子,你去就是他家几辈子修来的福了。”揪了下我的鼻头,玄谳宠腻地笑着说。
“还是不去好了,这一去,肯定又是规矩礼仪一大堆,不好玩——…”想想,《红楼梦》里元妃省亲,那仗势————只怕那天,我都会被看磕头看到头昏!
“呵呵,就你是个小麻烦。放心,我吩咐荣灵了,一切从简,只是个家宴,你也轻装出行,让你玩痛快!”
“那还差不多,我去!”还象施多大恩似的,继续逗着我的蝌蚪。玄谳无可奈何,顶着我的额角,宠腻地笑了。
“你必须学会简单,象任何事一样,别用力过猛,别使自己显得太过时髦,否则你看起来会太荒谬。如果从头到脚统统很时髦,就会不伦不类。比如简单的牛仔裤搭配非常时髦的上装就很不错!”
这是时尚风向标,提拉米苏阿姨的稀字箴言,我一向奉为“圣旨”。今天,我要代表皇家出行,自然,不能丢了玄谳的脸面,可是也决不能任他们把我打扮成花里胡哨的“丑八怪”,我选择自己上妆。这会儿,俺那一块儿跟着穿越而来的手提袋就起大作用了。
真实女人的魅力来自洁净明亮的素肌,控色琉光粉底会创造出透亮的新质感肌肤,露出淡淡的健康红晕。晶莹细致的肤质,映着自然光采的轻质眼唇彩妆,让我的脸庞充满了活力与朝气。
为了秀出olay精心呵护出的瓷白肌肤,我选择了一袭纯白的多褶纱裙,浪漫的裙摆边上点缀着复古印花,配合手工钩花和若隐若现的薄纱,营造出优雅而高贵的公主气质
当我一身俏皮地跳到玄谳眼前时,他惊艳地睁大双眼的可爱模样,真让我虚荣。“我美丽的王,炀炀向您辞行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牵着裙摆,我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芭蕾谢幕的屈膝礼,微笑着转身就走,心里却默默数着“一,二,三!”呵呵,果然,“三”一落音,从背后,我就被搂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炀炀,朕真舍不得把你放出去!”咬着我的耳垂,玄谳呼出的热气,让我的脸红的更艳。
“又胡说,什么把我放出去,我是去给你当钦差的!”在他怀里一个转身,我双手顽皮地环上他的颈项,“玄谳,谢谢你,能出去玩,我真的很高兴!”这是真挚的谢意,我温暖的看着这个漂亮年轻的王。
“呵呵,你高兴就好,一路上要小心,晚上我等你回来用膳!”吻了下我的唇,在他细致温存的目光里,我被一众太监、宫女们拥出了锦罗殿。
直到我上了明黄的御辂,掀开纱帘的一角,才清楚,玄谳又在骗我。什么轻装简行嘛,要是这阵势叫轻,叫简,那么,真正的规模要何等奢侈啊!
一路上,早已清街封街不说,两旁全用明黄的幕帐遮挡,鸦雀无声,只除了车马行径的声音。而且,这一出去,也太耗人力,除了盛大的骑吏,和手持刀剑的步兵,随侍的宫女太监,就光说说那车辆吧,我所乘的御辂在前,其后为金、革、象、木四辂及其它随驾车辆,人数绝对上千。后来,我才知道,此次出行的规格竟然是按帝行安排的,只是在每个仪仗的人数上稍有省减。搞的我真不知要感谢玄谳对我的“厚厚爱”,还是要埋怨他,就这么一“豪华”行列,硬把我想沿街看看的民景儿全吓跑了。
也不消在撑着脑袋往外瞧,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看嘛,除了各个威严严肃的侍卫,太监,宫女,就是漫漫长幔,我无聊地盘腿坐在御辂里丢着手里的骷髅吊坠玩儿,只盼望着,真到了荣府,可别再繁琐了。
事实上,这种盼望也是白想,天子的态度从仪仗上都看的分明,这个女人是宝贝中的宝贝,可不能怠慢!恐怕荣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跪在这儿了吧,我也只能耐着心随着规矩,坐在御辂里听着他们一通文言叩拜,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进入他家正厅,坐明黄御座,隔着层层纱缦珠帘,再次接受他们家一拨又一拨的叩拜,天呀,手里的骷髅坠子都快被我捏化了,这该死的礼节还没完?
知识分子总是这样指引着我们的时尚航程:有凯鲁雅克带我们走上远离自我躯壳的大路,就有维维安。伟斯特伍德让我们把英国小礼帽架在鸟巢发型上;有学者大卫。布鲁克斯道出现代人在游牧文明与工业文明间的彷徨,就有Prada两公里长的布波风格围巾————所以,我从来都很尊敬知识分子,当然,在这个时代,他们,叫读书人。
只是,我还是蛮意外,原来当一切繁文缛节都过去后,一群贵妇人围坐在我的身旁,不是优游阿谀,也不是谈脂粉叙家常,她们相当高雅,在雅致的庭榭里,摆起了笔砚纸墨,难道准备题诗作赋?如果真这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