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咩咬着嘴直冒汗,还没说话,突然听到新娘小声的问新郎:“诶老公,这人你认识?你那边的亲戚?”
新郎也被问懵了,皱起了眉头,“哥们,你是我哪个伯伯家的?怎么这么不愿意给弟弟一个面子?”
扫地咩现在是骑虎难下,完全不可能说自己只是走错了被按在这桌的,只能硬着头皮,头一仰,一饮而尽。
“好!”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大家也不认识扫地咩,所以一个替他解围的都没有。
扫地咩一把酒喝了,新郎也就找到台阶下了,简单招呼了几句大家吃好喝好,又朝下一桌而去。
扫地咩如释重负,嗓子被酒辣的生疼,还没坐下来就往洗手间跑,一股一股想要呕吐的酒意往嗓口涌。
大概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吧?
好端端来面个基,居然会被陌生人拉着灌酒。
扫地咩趴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扣着嗓子才好不容易把刚下肚的酒吐出来。
他的棉服也被弄得又脏又乱,花了一上午打理的形象彻底摧毁,整个人狼狈的瘫在洗手台边,连伸手拿纸的力气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脖子都通红的自己,刚想打开水龙头洗脸,旁边突然伸出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十指很长,消瘦手背掌骨的纹路随着动作而被撑起,肤色健康,不是那种时下最流行的白皙色。
掌中还握着一张纸。
扫地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好心人给自己递纸,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接过来说:“谢谢啊。”
他的头还是很晕,浑身好像都被碾过一样酸胀无力,看东西都有点花。
旁边的人靠着墙站在一边,洗手间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比外头明亮的白光要暗上许多,那人看了他很久,在扫地咩脚步踉跄得差点在洗手台旁边滑倒时终于伸手稳稳的扶住了他。
“?”扫地咩丢脸的抓住了对方的袖子,捏到手臂上因用力抱住他而紧实凸起的肌肉。
一下就感觉对方就是个不太好惹的角色。
但这并不影响扫地咩的厚脸皮,他把对方抓的死紧,生怕自己会掉到地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手还蹭湿了露在外边的手背皮肤。
扫地咩的长相本来就毫无攻击性,凌乱的刘海微微拂到了一边,暖橙色的光线就从那人身后透过来,给扫地咩脸上镶了一圈儿淡淡的金色绒毛。
对面那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扫地咩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乌压压的扑了下来,眼底情绪被遮得严严实实,声音迷糊又轻:“麻烦你带我出去找我朋友行吗?”
说着说着还轻轻吸了下鼻子:“我不行了,我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