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的沐雨轩整一个FBI。
我叹了口气:“你是武功高强的大侠,我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再说一遍,拿来。”他的声音更加柔和,目光却越发冰冷。
“三天,好不好?”我苦着脸问。
“好。”他的声音柔到了极致,甜得好像能化出蜜来。
也没见他怎么动作,那对已经冷到冰点的双眼已到了我面前。我只觉得腰间剧痛,耳边生风,几个垂直纵跃后便被他带到了树顶。我朝下一看,躺椅只有茶碗般大小,吓得手足冰凉,冷汗直冒。
“大……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究竟想怎样?”
“你很怕?”他的声音仍然象蜜糖一般,我却如饮毒药。这个人原来越是生气,声音就越是柔和。
我不住地点头,哀求地看着他。
“适应适应就习惯了。”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已提起我,如断线的风筝般,朝地面直落下去。
正文 佛祖啊!大侠变态了
如果有人跟我说,那些因言语上冲撞沐雨轩而失踪的高手们,全都被萧无尘残害致死,我完全相信。这人简直是个疯子。
自我们站立的枝头到地面,少说也有三、四丈高,他提起我的腰带,竟一个倒栽葱向地面摔落。正当我眼泪狂喷,以为惨淡的穿越人生即将以脑浆崩裂这种恶心的形象结束时,他突然一提气,脚尖在树干上轻轻一点,于半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似乎还没玩够,又拎着我窜上房顶,开始飞檐走壁、上下高低地撒足狂奔起来。他的轻功令人震撼,他的速度似乎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可以达到,他生在古代太屈才了,如果在现代,怎么也可以去拿个奥运第一,为国争光。
他high了,我就惨了。这感觉就象做过山车,过山车至少还有安全带,老娘却只有一根腰带,还怕他爽过头,忘了手里拎的是只大活人,只要他手一松,我就会变成一滩肉泥。而且,由于惯性的作用,每次他纵起或跃下的时候,腰带就猛的一紧,差点把我的胃都挤出来。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时候,他陡然停住了身形,我们又回到了小院。他松手的刹那,我几乎是匍匐着摔在地上,不停地呕着酸水,双手因为恐惧、虚脱而不停颤抖。
“感觉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想告诉在下,东西就在你身上?”他半蹲在我面前,眼中充满了讥嘲,声音又恢复到沙哑的样子。
“萧大侠……您武功盖世,我早就听说了,不必……费这么大劲。”我努力撑起上身,喘息未定,手臂也因用力过度抖得更加厉害,“您这么厉害,谁敢骗您,那东西……真的不知被我放哪儿了……要杀要剐……我大概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
他似乎很不耐,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如冰刀般向我刺来:“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我沉默良久,终于咬了咬牙道:“杀我之前,能不能把这东西取下来?带块银子在脸上,也不嫌气闷,是怕人不知道你家有钱,还是你丫丑的没办法见人?”忽地伸出手去摘他的面具
他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闭上眼睛,祷告了一声“阿门”,静静等待他天崩地裂的一击。
…………
等了许久,一点动静皆无,既没有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冰凉的物体刺入体内。
我微微睁开一只眼,却见他正在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我……难道看老娘骨骼清奇,正在考虑将老娘制成药人?!
“你很怕?”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这个……适应适应就习惯了。”这本是他的原话。
他笑了:“怕为什么还故意激怒我?”
“快点死总比被折磨死好。”我发现在他面前没有必要遮掩。
“大多数人都会求饶,尤其是女人。”
我打了个冷战:“求饶了你就会放过他们吗?”
“不会。”
“那我何必求饶。”
他笑了:“如果是你,我也许会考虑。”
我想了一想,道:“有时候不切合实际的希望比坦然面对更痛苦。”
他又笑了:“看来你是个聪明人。三日后,在下来取琉璃佩。三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再不多话,起身、退后、迈步,只一跃,便翻过了院墙,不见踪影。动作轻盈流畅,除了衣袂飘动的风声,落脚竟无半点声响。
我仰面躺在地上,刚刚经历的一切恍如噩梦一场,唯有一头乱发和满身的泥泞是真实的。
老天给了我一个奇异的体质,折腾了大半夜,我居然没有生病,一觉醒来,不但精神如常,连萧无尘抓我时留在手腕上的淤青也消散了。
和往常一样,我早早就到了工地。古代没有空调,天气一天热过一天,也只有早上这段时间稍稍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