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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之前,他留下了遗愿。在那个讲究用金银珠宝陪葬的年代,他提出想要与自己一生记载的书简为伴,这些书简里就包括了秦朝的律法以及自己的自传。
以书为枕,以简为席,这就是这个小人物对秦朝律法最后的爱。】
赢政大声喝道:“善!此人甚善。”
“这般推崇朕的秦律,为朕的大秦尽心尽力,若是六国的百姓皆能如此,那大秦何愁没有将来啊!”
李斯顿了顿,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会儿便道:“陛下,可需朕将此人找来咸阳宫任职?”
赢政沉吟一声,还是道:“不必,虽说此人确实尽心尽力,但想来能力还是欠缺,否则以大秦的律法,有能耐之人早该出现在朕的眼前了。”
李斯拱手应是。
下一瞬,赢政突然又道:“虽说能力或许欠缺,但全身心、一辈子仅为大秦峰人,确实还是值得嘉奖的,若是找到了,便赏一些财物给他便是。”
李斯应下。
一旁的复苏开口道:“父皇赏罚分明,不失仁义。”
仁义?赢政一顿,这两字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为何道朕仁义?”赢政发问。
“喜只是勤勤恳恳做好本份的工作,但以他的政绩来说,或许并出彩,依照秦律这当属无功无过,而您却因着他这才勤恳和对大秦律法的喜爱,下令赏赐他,难道这不是您的仁善吗?”扶苏恭敬道。
他的父皇在天幕的讲述中潜移默化地有了一丝丝的转变。
大秦某县。
喜正跪坐在案几前,埋头在竹简上刻着字。
他的同僚风风火火地从外跑进来,一下子便将喜拉起来,顺道将他手中握着的刻笔丢在案几上。
喜:“你这是干什么?我真忙着呢。”
“别刻了,别刻了,你看天幕是不是在说你,我感觉像是你啊,名字为“喜”,三次上战场,在县里认真对待工作,这说的就是你吧。”同僚急道。
一头雾水的喜被同僚拉到了天幕下,这会儿天幕讲到他46岁死亡,以书为枕,以监为席的墓穴情形。
喜:??!!
我46岁就要死了?我还被掘墓了??
他转身瞪着眼睛看向他的同僚,“这……我的墓?”
同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什么你的墓,你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