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了拇指指令:迅速找回曹迁儒!同时成立以梁平为组长的追捕工作组,由省纪委专案组直接领导。kanshuchi追捕组面临的难题是,没有任何关于曹迁儒踪迹的情报,不知从何着手。
一筹莫展之际,河源市检察院传来的一条信息引起了追捕组的高度关注:9月13日,曹迁儒停放在自己居住的高级小区—世纪豪宛(曹迁儒自从调任省安监厅,妻子一直还在河源市教育局工作,所以家还没搬到省里去)地下停车场的一辆“宝马”轿车车窗玻璃突然被砸破,砸窗者是与曹迁儒有密切关系的郑卫国。郑砸完车窗后并没有隐藏车辆、转移财产,而是修理后又将车停放回来,这个举动令人费解。
“砸车事件”中莫非蕴含着特殊的信息?
它与曹迁儒失踪有没有逻辑关系?
专案组选择梁平领衔追捕工作组可谓慧眼独具。梁曾任清江省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当年是知名的公诉人。在同事眼里,他意志坚定、作风果断、雄辩滔滔,具有丰富的侦查经验。此次任务非同小可,省委对他寄托了很高的期望,梁平深感前所未有的压力。
听说了“砸车事件”后,梁平凭直觉意识到其中必有玄机。他迅速组织抓捕郑卫国,并突击审讯。9月20日凌晨,面对咄咄逼人和推理严密的追问,郑渐渐招架不住,回答时漏洞百出,前后不能相应,最终放弃狡辩,道出真相:河源市检察院搜查世纪豪宛曹迁儒家的消息惊动了曹迁儒,他不敢贸然回去查看。在世纪豪宛曹迁儒在不同的幢次拥有三套阔大的居室,其中一套藏匿着他为出逃准备的重要物资,自从他未能顺利接任河源市委书记,而被调任省安监厅,他就敏感地意识到了危机,其实早在几年前,曹迁儒就在为自己的将来未雨绸缪,平时对于高官外逃方面的资料和信息他更是格外留意。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莫过父子兵,早在几年前曹迁儒就让自己的亲弟弟曹泽龙以办公司的名义移民美国,既顺利地进行了黑金转移,又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风声不对,情势危急之中,大洋彼岸的曹泽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和曹迁儒不仅是手足,还是利益盟友,唇亡齿寒(据后来曹迁儒交待其存在美国花旗银行门下的一亿资金密码就掌握在曹迁儒手里,他只有存折和卡,约定非两人到场方可支取)。曹泽龙很快飞回清江,“拯救”处于险境中的曹迁儒。
惊惶的曹迁儒通知郑卫国即刻把小区的监控录相送到市区的一个宾馆,仔细查看以评估形势。看完后,曹泽龙说,现在要么逃走,要么等着被抓。一番商议后,“二曹”下决心逃走。
9月13日,星期六,凌晨,“二曹”星夜驾车离开静谧的河源城,无人知晓。仓促上路,他们没来得及也不敢回到世纪豪宛取走为出逃预备的东西。
9月13日上午,郑卫国接到“二曹”的电话,指示他按所说步骤进世纪豪宛曹迁儒的另一处居所取东西——天黑后进入地下停车场,砸开车窗(郑没有车钥匙),从遮阳板上拿出12层b座的钥匙,进入曹的“居室”;不许开灯,用手电筒照明;从一个花盆附近找到另一把钥匙,找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个信封,再拿上曹迁儒的笔记本电脑,下楼交给等候在那的王某;然后再上楼,拎走一个装着100万元现金的密码箱。整个过程由“二曹”在飞驰的汽车上遥控指挥。此前“二曹”还嘱咐郑卫国新买两部手机和两个新号码,号码用电子邮件发出,要保密。稍后,郑、王接到电话,让他们赶到清江国际机场前往北京,并提醒二人分别行动,以防不测。甫到机场,“二曹”又通知他们改飞广州。分头行动,突然改变目的,反侦查的意图显而易见。
午夜时分,郑、王抵达广州,在曹泽龙的电话指示下,他俩玩起了捉迷藏式的躲避跟踪“游戏”:选进入中国大酒店,按下2、12、22等若十楼层,待电梯在二楼停顿时快速闪出,走楼梯回到大堂;接着直奔花园酒店,如法炮制,确信无人跟踪后,再到白云宾馆。两人分别在总台登记,一人登记一天,一人登记三天。9月14日凌晨三时许,疲惫不堪的郑、王分别入住1812、1829房间。
两个多小时后,“二曹”来到他们房间,曹迁儒急切地问东西拿来没有,见到信封和密码箱他如释重负,并安慰说:你们辛苦了,别怕,我做的事情都是正当的。询问了河源和清江的情况后,“二曹”随即离去。早晨八点许,曹泽龙只身来到郑、王的房间,约请两人喝早茶,未及动筷便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去;10点多又返回白云宾馆,分别给二人2万元以示感谢,嘱咐他俩当天返回河源。
信封里是什么?为什么曹迁儒特别嘱咐郑、王二人将它贴身携带?郑支吾以对,直到最后一刻才向审讯人员交待,里面装着一本墨绿色护照,但他一口咬定没有打开看过。
9月20日凌晨,追捕确信曹迁儒已潜逃,情况迅速上报。
☆、第三百六十九章可以说是我的女朋友
“贼”是小人,智过君子。自小桀骜不驯,很早就浪迹江湖的马三贵,凭借其心狠手辣和超凡的领悟力,结交三流九流,豪门权贵,随着广东打黑形势逼人,淘到第一桶金后的他早早就“金盆洗手”,从巷梧到河源,从官煤勾结、垄断经营到成为河源地产大鳄,从单一经营到多个领域,马三贵可谓是不惜一切手段,用尽心机。
一旦被捕,马就知在劫难逃,好在他除了还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娘,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尽管他身边从来没有少过各色各样的女子,按他的话说:女人可以在某一段时间成为他的情人,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就是不能嫁给他。事实上替他生儿育女的也有好几个,他都没安排在身边,这样也好,身边经常换女人,倒也落得个逍遥快活。正因为这样,马三贵那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反正早晚得挨枪子儿,就让有些事永远烂在肚子里,看看就是十一了,按惯例对于一切罪大恶极的犯人,是要在秋后问斩的,马三贵除了经济犯罪还身兼数起血案,对于824爆炸案他也难逃其咎。只要自己不说,问题没有调查清楚,检察院就暂时不好提起公诉,马三贵干脆玩起了绝食,惹得看守所给专案组打电话,派人去做工作,端上好酒好菜,他鸟都不鸟,无法撬开马三贵的嘴,许多事情就无法得到证实,苍梧一案就不能尽快完结,冯梦兰虚火上升,嘴上都起了泡。
众人皆醉我独醒?一个县出了这么大的□□案,上至省委书记,下至乡镇长、一般办事人员,作为县长吴韧就完全没有责任?无论如何也讲不过去。吴韧跑到专案组反映自己的问题,深刻检讨其在苍梧县长任期间对于下属要求不严,尤其是重大项目建设方面没有尽到监管职责……要求组织给予处分。冯梦兰正愁马三贵的事,吴韧又给她来添乱,自然就没好气,“你吴韧毛遂自荐,就真的认为自己屁股都干净了?那个田露露在日志里说都是为了你,爱呀恨呀,痴呀恋呀,一看就让人肉麻,还有人反映你跟多名女子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是不是有个叫王丽萍的女人,据说还是个模特,好在这些也都还是匿名信,调查组查也没查出个什么端倪来,可以说你吴韧经济上是没有问题,生活作风就值得打个问号了—”冯梦兰一番话说得吴韧“目瞪口呆”。
“给我哪儿来,哪儿回,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少给我来添乱——”冯梦兰俨然吴韧的顶头上司,原本她就是吴韧的老上司,自然对他知根知底,属于他们秘密她自己永远不会说出来。
吴韧灰头土脸地走出金喜大酒店,824爆炸案的痕迹尤在,冯梦兰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了,权力让女人疯狂,还是她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吴韧愤愤,他原本是想催促专案组尽快结束在苍梧的活动,自从四、五月份进驻苍梧来,历时已经快五个月了,县委换届也因此延迟,苍梧人人自危,没有几个人将心思放在经济发展上来,最关键的是原本由雄风集团经手的新县委政府机关大楼、荷花广场等项目因为雄风集团的跨台都处于停顿状态,吴韧怕时间拖久了,外界影响不好,给他构建新苍梧的设想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还有按常理,三年县长期早已经满了,是也应该给他正名了。一想到这他就想起刘丽丽曾经跟他说起过,要想爬到省部级别,在任何一个阶段都至少要快于同龄人5年以上,吴韧这几年县长干得风生水起,成绩也是有目共睹,加上省长裘辉也对他青睐有加,这样的好机会他自然不能错过,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从政就得有一定的“野心”,只要这种野心不是建立在“歪门邪道”上,只要他自己的不贪财,个人前途的追求无可非言,兴衰更替,是历史的必然。吴韧扪心自问,他素来行事光明磊落,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中间对得苍梧的藜明百姓。
“韧儿,一个超凡的人一生下来注定了他的职责,你的职责本不在仕途,为师已经替你细细推算过了,你与官场还有五年之缘,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吴韧脑海里浮现出青松道人鹤发童颜的样子,耳边又响起他的赠言。
“职责不在仕途?五年之缘?”吴韧作为天下风云五雷令主,自然明白一些常人无法想像的道理,他过去一直认为只有拥有更大的权力才能更好地为天下苍生服务,现在他不禁有些迷茫,不当官了,难道还去跑江湖不成?
五年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了,按师父的嘱咐,难道生活又要改变原来的轨迹?还有冯梦兰竟然他跟王丽萍的那点事,田露露又写了什么样的日志,袁丽芬有没有察觉他跟袁思雨的关系……
吴韧的脑海里简直成了一窝粥,冯梦兰通过qq发来信息问他在干什么,一想她上午的样子,吴韧也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