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萝勉强一笑,“婶母,书淮哥哥应当是出门有事了。”
她又向运姐儿招手过去。
运姐儿慢吞吞地走到李云萝身边,也不如往日热情。
淡淡唤了声,“云萝姑姑。”
冬月当即拿出糖果,哄了半天她一个都没要。
而后大着胆子,抬头看向李云萝,“云萝姑姑,我舅舅说不会让你当……”
崔氏忙伸手捂着运姐儿的嘴,就怕她说出让人难堪的话,“云萝,运儿还小,你别和她见识。”
李云萝脸色苍白,心中只恨自已,太过大意了。
让林玉禾在这个家待了那么久,连运姐儿都被她收买了。
心中也明白,只怕上次谢书淮愿意娶自已,多半也是因为崔氏的坚持。
如今自已只能靠崔氏在中间调和了。
为此自已只要哄好崔氏,谢书淮就还会和自已成婚。
“婶母,云萝自不会和孩子计较。只怪我近日不常来,和运姐儿生分了。”
“放心吧,以后我和书淮哥哥大婚后,定会好好待你的。”
“今日来,我就是带你们去看看,我给你们在县城买的院子。”
崔氏一脸激动,可想到自已儿子的不进油盐的样子,脸色又暗了下来。
“云萝,你费心了,院子就不用看了。”
“还是等到你和书淮的婚事以后再看吧。”
“走,我们去烤火,书淮要不了多久也该回来。”
李云萝想到火笼的烟熏火燎,有些打退堂鼓。
为了不拂崔氏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坐到火笼边。
而两人口中的谢书淮,听到李云萝来后,就快速走出了东屋。
脚步不听使唤地来到文诚街林玉平家的门口,直到听到屋内孩子们的吵闹声,才反应过来。
离开了此处。
最后他又到了北城的祖屋,是一处破旧的老院子。
衙门查收谢震庭的家产时,念及只是他大房出事。
祠堂还有谢家已故先辈们的牌位。
况且这院子太过陈旧,贪得无厌的魏鹤辞,看也没啥油水可捞,就算查收了只怕也无人会买。
也就作罢了,留了下来。
后来谢震庭死在牢中后,附近的人时常听到半夜有哭声。
便传是谢震庭的阴魂不散,回来索命的。
更无人敢靠近了。
谢书淮轻车熟路走进院子,径自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