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几千尸兵,旌旗蔽空。咳、咳、咳。”
更饮了杯,高仙芝吃了口青菜得意道。
赵前无论如何是不喜欢自己现在栖身的地方的。起身后仔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体,除了那把西洋剑没了外倒也没少什么东西,手套依旧还套在手上。状态还不错,不用吃车票里的巧克力。
他环顾了下四周,一座四面漆黑高台。
这座台子很高,如果往下看的话你就会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
僵尸。
是的,围在台子下是几千只兵甲穿戴整齐,站立不动的僵尸。
这个台子很大,他往自己边上看了看,除了还躺着一个人外,台子中间的一件东西格外显眼。
一副棺木。
一副通体亮白的棺材。像是为了防止这座棺木掉色,棺材的外面还特地包了一层闻起来淡香的透明包浆。
赵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那人面前,他却是不敢再往前动的。
本能的像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千万别去动棺材里的东西。
可怕,浓郁的死气。
借着从头顶上的某些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线,他还是看清了自己脚下的这人。
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清秀的脸。白水。
眼前这种情况,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像是绝境。除非你能飞出去。
但他相信,能把自己抓来的家伙绝对还有别的什么手段才对。
耳边传来嘤咛一声,他看着黑暗中脚下这人像是渐渐地醒过来,他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况且自己也不定能打得过眼前的这人。
将军府里。
香依旧焚着封常清往自己嘴里加了块肉,这算是这座城池里唯一的一块羊肉了。
现在,在他嘴里。
他食案旁边的那个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却看出什么心痛来。
该心痛也该是李嗣业才对,但他现在却在守城,领着这座城市唯一的几百号活着的生人。他确是没有这个资格出现在这个宴席上的,就算他如此的简陋。
“话说,封兄放在尸王棺边的那人到底是?”
“害怕了?”
封常清停杯置筷道,他的表情相比于高仙芝的沉着倒不如说是平淡才对。颇有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味道。
看见高仙芝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他才接着说道。
“她是战书。”
“何人?”
“一个本就应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