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吻得她喉咙干渴,好像久在沙漠的人忽而看到了水源,然而那水源却在高山之上,她要喝水,却喝不到。她眼神迷离起来,几乎忘记反抗。
她的本能在尖叫,只有继续与眼前人紧贴在一处,她才能满足自己。
几番挣扎,展舒修才终于放开了她,眼里的冷漠带上了三分野性,他已将她的双唇吻肿。她却似乎毫不在意,仅不过是擦一擦双唇,将那诱人的水痕擦干。
可架不住庄宛宁能扛,她若是执拗起来,没有谁拦得住。
她反而笑出声来,“殿下就只剩下这点手段了?”
展舒修冷冷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你迟早会是王妃。”
若是换了旁人来,只怕早已心中窃喜,再不会同展舒修吵下去。
但很可惜,庄宛宁不是旁人。
可是这话一出口,庄宛宁的眼神就冷了三分。她半昏半沉地想:这个男人果然是靠不住,说了他那么多次,却还是不愿意改。于是也不多言,只是盯着他:“那殿
下如今,希望我怎么做?”
“离开阿萨勒,留在他身边,你会恨危险。”他说。
他自认已经说得很客气,现今他已经怒火不可抑,还能不和庄宛宁动手,在他看来,纯粹是他涵养好而已。
庄宛宁却摇摇头,依旧那么坚决:“抱歉,殿下,不行。”
不行?
展舒修听见这话,登时怒不可竭,她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他,又抢了他的玉佩,两人早已纠缠不清,如今却同他来说,她不会听他的话?
“阿萨勒是我的朋友,我爱见他就见他,哪里轮到殿下来管?”她问。
“若是殿下能什么地方都不去,乖乖呆在家里,每日不同人来往,顶多就是与人说说话——那就差不多了。”
她在嘲讽他。
这没有什么,因为在她看来,这时代的人过的日子,本来就不适合她。
展舒修膛目结舌:这女人居然敢这么讲?
庄宛宁看到他的表情,才似乎冷静了下来。她笑笑,“既然殿下不能够,那么,也不要拦我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她将空荡荡的葫芦解下,直接摔到地上。
在他们当中,比较洒脱的那个人一直是她。展舒修从来也没想过,她能那么决绝。当下愣在当场,并没有追上去。
追上去有用么?——不过是两人继续吵,这样的争吵,绝对不会有结果。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路的另一端,是庄宛宁丢下的那个酒壶。酒水自细窄的酒壶里流出,染湿了地面。酒壶因为便宜,用的是低廉的材料,结实耐摔,所以并没有碎,酒水却是流尽了。
人已经走了。
他身后的随从颇为难堪:“殿下,现在……”
展舒修闭了闭眼,声音略显沙哑,更显低沉:“回宫吧。”
随从追风应了一声,上车去和车夫沟通,而展舒修上车时候,拎着一个酒壶。随从看见,有些发冷,“殿下?”
殿下拿那位姑娘的酒壶,却是为何?这酒壶不过就是街边买来的货色,又能有什么用——在他看来,事情就是如此。
“送过去吧。”他闭上眼,静静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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