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启央,别以为叨婥护着你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最好告诉我叨婥现在在那里,我没多少耐心。”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杀了我你能知道叨婥在哪里吗?”启央淡淡回答,语气里没有一点点害怕。
永安知道启央不同于凡人,但是被这么果断的拒绝,脸有些挂不住,狠狠地瞪他一眼,就要站起来,“我自己去找她。”
启央的手一颤,还是把桌子上的粥端了起来,“侯爷,喝粥吧,你不饿,也要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永安的手狠狠拍向床板,发出剧烈的声响,“柳启央,你向天借的胆子,我的话你听不见么,你……”
“叨婥有可能死了。”
“什么?”被启央忽然冒出的一句话顶住,永安有些不相信地晃晃脑子,“你在胡扯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侯爷,启央没有疯,姐姐的人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我们四个人,逃不掉,所以她……”
“住口。”永安紧紧咬住牙齿,额头上的青筋欲爆,“你胡扯,我们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如果四个人逃不掉,那这个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手指了指常安,常安被他一瞪,吓得躲进阴影里。
“她伤了,你们居然放她一个人。”
撑着腰站起来,却被启央一按,又按回到床上。
“柳启央,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你以为,叨婥是为了谁而离开的,你以为,如果丢了常安丢了我就能救得了你的话,她会放任你一个人?侯爷,叨婥临走的时候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启央的命便也交代在这里了。这里没有叨婥,没有人会疼惜你,如果你恣意妄为,真的伤了小世子和自己,我管不了,叨婥如果怪罪我了,最多不过是个以死谢罪。”
粥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启央转身就走。
“慢着。”永安叫住他。
转身,见永安已经端起那个小碗,根本就不管里面是什么,还烫不烫,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了,你现在吧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他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办法,将叨婥救回来。
“事情就是这样。叨婥离开的时候受伤很严重,我也不能……”他停了停,“我相信叨婥一定会没事的。”
常安在旁边附和地点点头。
手心已经被指甲划破,永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居然成了她这么大的负担。现在,连她人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这两天我留意了一下外面的公告,没有叨婥的消息,倒是有说皇帝病重。”启央小心地说着,他不喜欢皇帝,但毕竟那人是永安的妹妹,他有权利知道关于皇帝的一切。
永安的心里一惊。
他就是皇帝,明明对外宣称是去避暑山庄,为什么会传出病重的消息,难道京城这些日子有什么变故,那些人真的耐不住性子了吗?
“我花钱买通了几个乞丐,让他们打听最近这附近有没有,恩,死人……不过没有消息。”
永安长长松了一口气,这种消息,还是不要有的好。
“你姐姐如果真抓了叨婥,一定会放出风声,好引我出洞,现在却没有动静,恐怕叨婥根本不在她那里,更有可能的情况,她甚至还不知道叨婥和我们走散了。”永安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叨婥。”
启央摇摇头,“你现在有身孕,我不能留着你一个人。叨婥当时就是怕连累你,才犯险的。”
“我知道。”永安扬手止住他的话,“我知道这里有一个人能帮我们的忙。”
“谁?”
“万事通的掌门慕容晓。”
“但是我听说,去拜会慕容晓必须要有成万银两。”启央面露难色,“我们身上并没有多少钱了?”
“我知道。”住最便宜的房间,午饭和晚饭都是蛋粥,就这个还是三个人中最好的伙食,永安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身上的钱不多。
朝常安挥挥手,“过来。”
常安虽然对永安很害怕,但是叨婥嘱托的话还在耳边,求证似的看了启央一眼,见他也点头,就不情愿地走到永安面前。
“把那个桌子抬起来看看。”
永安的话让人摸不着脑袋,常安想了想,还是按照永安的指示,把桌子抬了起来,样子并不是很吃力。
启央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