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诗经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dasuanwang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官家的。这马场也一样。”
“好!”唐人贤的朋友叫好。
唐人贤胡说八道,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或者说他们叫“好”,是为了他的急智。
是的,书生有急智,难道不值得叫好?
书生的逻辑,只有他们懂。就像是“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不一样有人叫好,有人捧其臭脚。甚至是上升到了不畏惧式的精神层面高度。
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刷新着自己的下限。曹金花气呼呼的,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反驳,她想抽人。
“沈公子,怎么办?”曹金花发急。人不要脸则无敌,读书人不要脸更无敌。
沈石笑了笑说:“这事简单,不跟着他的节奏走,不就可以了。”
曹金花愣了愣:为什么他说的话,我每个字都听的懂,但是连在一起,却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沈石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他已经认输,那我们赢的马场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沈石只咬死一样--我们赢的马场。
他的话说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对对,大人,我们赢的马场。”曹金花反应过来,心说:原来这就是节奏啊!节奏好。说的再多,马场也还是我们的。
“怎么?你还想要马场?”
知府发愣了。虽然唐人贤刚才主要表现了急智,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不过是一种偷换了概念的行为。那马场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便成了他的了。马场依然是官家的。
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仅仅一句马屁式的口号,马场就成了他的?
好大的脸!
这一点知府相信曹金花也是明白的。
那么曹金花明白,却还是要要。这分明是为难他。
他,不过是个知府,稍大的官都惹不起。现在事涉皇上,他能怎么办?难道判皇家马场归了别人?
唐人贤没这么大的脸,他也没有。他的脸当场便黑了下来。
这时候,曹金花又说:“大人,我们有字据。”
“什么?连字据都有了?”
知府这一下被闪的不轻。今天这事,本就够荒唐的了。
他们一方是尚书公子,拿皇上的马场作赌。另一方是国舅府。
本来他居中调停都不容易,可是尼玛,竟然还有白纸黑字留下。
“来呀,把字据呈上来!”
你们这是闲的没事干,玩我是吧。好!大家玩,一起玩!
知府令人传上字据,看着那白纸黑字,知府牙花子疼--唐人贤真就拿皇上的马场压了注。
“这事你们说说吧,让本官怎么判。”
有这字据,双方任一方他又得罪不起。他有什么办法。哪怕他是官儿,他们是民。今天这事,就像他自己说的,陪他们玩。
是的,就是玩。
这不是玩吗?马场不是唐人贤,而国舅府又偏偏从他手上赢了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