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么样?猫又不会纵火,她就不信他还能找到其他的证据!
沈璐说:“我坐飞机坐腻了,偶尔换换轮渡出行有什么问题吗?再说,我喜欢宠物,养只宠物怎么了?碍了你们什么事吗?”
虞宴知晓她不会那么容易就坦白自己的罪行,便也不急,耐着性子,来个逐一击破她的话,“你养宠物是没碍我们什么事,但你明知道老太太不喜欢猫狗这些宠物,你还特意带回来,你安的什么心?”
虞星和虞月从母亲摊牌,说自己手里有父亲留下的遗嘱那一瞬间起,两人就处于懵逼的状态,他们日夜跟母亲相处,可从未听过有遗嘱在她手上啊。
这姐弟俩都是沉不住气的人,听了沈璐的话,原本既疑惑又兴奋,迫不及待想知道遗嘱里边写了什么。
在老太太和沈璐争执的时候,他们原本想帮腔,可不等他们有机会插话,话题竟然就被虞宴给转到大年初一那场大火上,还说个没完没了,姐弟俩便有些受不了了。
虞月喝斥虞宴道:“虞宴,我妈好歹是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虞星也帮腔道:“就是,真以为自己掌管虞氏就很牛逼很了不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你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做这个当家掌门人。”
姐弟俩一唱一和,打断了虞宴的循序渐进。
沈璐趁机把话题转回遗嘱一事上,“老爷生前就是料到了你们这群人会逼迫我们母子三个,不给我们好日子过,原本他还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遗嘱拿出来,我也没想过要让好好的一个家四分五裂,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虞宴冷冷地问她:“到底是我们欺人太甚还是你心怀鬼胎?这么多年,我们没少给你们一分钱,你们回来也没有苛刻你们的吃穿用度,我真不知哪里欺负你们母子三人了!”
沈璐被问得哑口无言。
虞月正好有一肚子怨气,闻言抢着说道:“每年给一千万很了不起吗?这笔钱跟你们的月收入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二毛。”
“每次我们回来,你们也没有好脸色,再不然就是看着客客气气,但其实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就连佣人也是一个个目高于顶,搞得我们好像不是回家,而是来投奔亲戚一样。”
对于姐姐说的这些,虞星也深有体会。
他控诉地补充道:“明明我们也是虞家的人,身上流着虞家的血脉,可谁都没把我们当回事,到底我们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般踩压我们?!”
老太太冷哼一声,反问虞星:“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做了还想别人给你们立牌坊,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吗?!”
虞星被老太太的话呛得脸红脖子粗。
他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他的母亲做小三生下他们这对私生子女固然不光彩,可俗话说一
个巴掌拍不响,要怪也应该怪父亲管不住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有后边的事了。
他驳斥老太太道:“大娘,你要怨要怪应该找我爸才是,是他对不起你,不是我们,你不应该把错全都归咎到我们头上。”
虞月也附和道:“没错,我爸才是错误的源头,我妈还要我们姐弟两个也都是受害者,要不然我爸也不可能会心疼愧疚,特意留了一份遗嘱给我妈了。”
沈璐听着儿女对自己的袒护,倍感欣慰,她原以为姐弟二人性格冲动,容易坏事,却不想他们如此给力,不愧是她的儿女,什么时候都跟她一条心。
她挺了挺脊背,对上老太太,“大姐,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是铁了心要按着老爷给我的遗嘱要求分家,你可以不同意,大不了我申请司法介入。”
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大声呵斥沈璐:“你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是吗?”
沈璐回道:“我没有想过要只手遮天,我实事实说,一切都是为了保障我们母子三人的切身利益而已。”
虞宴接腔道:“行,既然这样,那你公布遗嘱吧。”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深色,目光暗沉,老太太一时拿不住他心里的想法,干脆不作声了,决定见步行步。
沈璐等的就是虞宴这句话,她立刻拿出预先准备的遗嘱文件,说:“这份就是老爷留给我的遗嘱,一式三份,我手里这份是老爷自己收执的,一份由委托执行人及公证人赵院长收执,还有一份由xx公证处保存。”
虞宴听了,轻轻颔首,似乎是认为沈璐这份遗嘱没有问题,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眼底有着一抹积雪深厚的寒冰。
他不急不慢地问道:“按照你手里的遗嘱,财产是如何分配的?”
沈璐闻言,立刻照着遗嘱上边的遗产分配念了一遍。
虞宴听完,不由多看了沈璐一眼,这个女人倒是知趣,只要三处房产和两处铺面,以及百分之五的虞氏股权。剩下的,则由他和二房平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