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了看那个姑娘,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拂开她的手。
“不必让你们所长回来了,”男人语气淡淡,不怒自威。
“列总,那……”
男警察还没有说完,男人忽然迈步走到我身边,“你叫什么?”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他怎么就注意到我了,但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一般人,没准有戏救我们出去。
“白深深。”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雪白的手套来,一边戴一边说道:“人我带走了。”
“……”男警察怔了一下,随后说“是”,但我看她一脸的茫然,应该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谁。
男人说完转身往外走,那个姑娘挽着他的手臂走在他身侧,那模样得意得不行,还对着那个小女警吹了声口哨,小女警先是看着进来的男人一脸花痴样,现在看到这个姑娘挑衅的样子,气得都快哭了。
男人走了两步,偏过头看了看我,“不走吗?”
我又惊又喜,急忙点了点头,伸手拉过同样呆愣的眉姐,男人扫了我们一眼,但最终没说什么。
这是默许了?我们喜出望外,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走出去。
那个姑娘回头看了看我们,挑了挑眉但没有说什么,嘴里咂着口香糖。
眉姐向我递了个眼色,其实我也看不出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么关系。
出了大门,天色都暗了,街灯早亮了起来,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繁华从来都在,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失意落魄而消失,更不会为了谁停留不前。
我眯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这自由的味道,还是最好。
这一口气没有吸完,前面的男人忽然转过身看着我,我急忙站好立定,规规矩矩的看着他,说来也怪,第一次见面,还是一个男人,我没有想着怎么勾引他,反而想立正站好,不敢造次。
难道是他穿着一身警服的原因?我有些想不通。
那个年轻姑娘也松开了他,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多谢啦,列总。改天请你吃饭。”
男人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少惹点事,少让我在这里露出几次脸,就算是帮我的忙了。”
姑娘笑得爽朗,从包里摸出两张东西来塞到我和眉姐的手里,“哎,姐妹儿,这是邀请卡,明天晚上的趴儿,一定要来啊,捧我的场
,记住了。”
她说罢,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也不说清楚究竟是什么趴儿,也不问问我和眉姐有没有时间。
她似乎很着急,拦了辆出租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我们捏着手里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对面的男人还没有走,我清了清嗓子,说“谢谢”,正琢磨着怎么问问他为什么救我们,他开口说道:“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要谢就谢别人吧。”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黑亮的眼睛像能穿透人的肌骨,看着我和眉姐说道:“那种地方还是少去,长州的酒店也有不少。”
我的脸顿时有些烫,这是……真把我和眉姐当成拉拉了?
他上了路边的一辆军用越野,很快离开,从头到尾连个人名都没有说,我们俩连他是干嘛的都不清楚,留下我们在风中凌乱。
“白小姐,没受委屈吧?”
我和眉姐正要走,忽然听到有人说话,转头看到停车场的方向有人靠着车头,姿态风流,手里夹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孟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