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回到小院里住,天气慢慢冷了,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人气,这里的暖气是后来改造过的,要比其它地方暖很多。
因为我怕冷,又不喜空调的干燥,所以楚江开在这一方面用了很多心思。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就是把你的感受放在了心里而已。
从长州回来已经一月有余,今年的冬天已经下了两场雪,后院的一株梅树在一天早晨开了花,在白雪里泛着一抹水嫩的红,很是诱人。
我欣喜的下楼,让保姆准备几个密封瓶子,准备摘一点做成酒和蜜糖。
保姆捧着瓶子,喜滋滋的说道:“先生喜欢梅花酒,小姐喜欢梅花糖,要我说你们俩就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我一怔,手指被花枝刺了一下。
“晚些再摘吧,”我看着一个花苞说道:“是我太心急了,还会儿还不太合适。”
“……哦,好。”
我独自在梅树下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间,看到桌子上的日历,哦--不知不觉间又是月末了。
图海打来电话,说是财务部的人找我,今天是月末,问我大概什么时候来,和我汇报一下月报表的事情。
我说现在就可以,让他派人来接我,让他们先准备一下。
这两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说不来是为什么,图海说让我先休息两天,这阵子一刻也不曾放松,大概是绷得太紧了,如果有事他再叫我。
图海没有派别人,他亲自过来的,到了夜宴的时候他去停车,我往大门台阶那走,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我回过头,周漠野穿着黑色大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微微挑眉,问道:“漠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嘶”了一声,“怎么看见我一点也不激动?我可是刚到洛城就直奔这里来了。”
“哦,真是荣幸。”我侧身让了让,“进去坐坐?”
他笑了两声,声音里完全没有笑意,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没良心。”
进了办公室,他把手里拿的一个文件袋往我身上一拍,“喏,给你的。”
“什么好东西?”我没拆开,反手放天桌子上,泡了一杯茶给他。
“给你的谢礼。”他接过茶,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次你帮了我,我自然得回报,再说,被那老家伙牵着鼻子走,骗了这么久,我早就烦了。”
我点点头,他说的这是实话,他轻轻划着茶水水面,垂了眼睛,波纹里映着他狭长的桃花眼,“我说,这你这里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我有些纳闷,一时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掀开眼皮扫了我一眼,“你不会真的想一直守着这里吧?我跟你说,这种地方始终不是女人的长久之计。”
“那什么才是?嫁人?”我短促笑了一声,眼波没有起伏,“漠爷可别再跟我开这个玩笑。”
他的话被我堵死,闷了一下说道:“我这次回来呢,其实有两件事情要做。”
“哦,是吗?说来听听。”我抚着杯子上的花纹,若无其事的问道:“难不成又有生意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