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江开做了什么,图海后面的话没说,又咽了回去。
但我听得真切,图海的确提到了我,他想说什么?我怎么了?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是不是我去长州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还是……另外有别的什么?
心乱如麻,里面迟迟没有动静,我怕他们突然出来发现我,无心再听下去,转身快步离开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而且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而且与我有关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谁也不想让我知道。
正在胡思乱想,楚江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从后面抱住我,“在想什么?”
我还是担心他发现伤口,尽管我今天起来抹了药,又费劲儿抹了点粉底。
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窝在他怀里说道:“没什么,就是……好几天不见你了,嗯,不知道怎么说。”
“我都知道。”他手臂收紧,语气温柔,“我在呢,在呢。”
“你会一直在吗?”我脱口而出问道。
我心里倍受煎熬,惶恐,不安,担忧,害怕,和穆林深去了一趟长州,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了,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抓紧楚江开,我想证明,证明我自己没有变。
楚江开没有立即回答,他轻轻吻着我的额头,他的唇温热,但我的心里却微微泛起凉意。
“深深,”他低声说,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一切都会满足你,你要耐心等我,知道吗?”
泪意泛上眼眶,我在怀里点点头,“好。”
接下来的两天他一直陪着我,或是上街逛,或是在家里,偶尔会在书房里忙一会儿,接接电话,有时候图海会把一些文件带回书房,他忙完了就会来找我。
我想,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也挺好。
而这两天里,穆林深没有任何消息。
第三天早晨,我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清醒,忽然听到楚江开的手机在床头上“嗡嗡”的响,他拿起手机,下了床往外走。
我没有睁开眼睛,只听到他低声说:“好。”
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开始穿衣服,我微眯了眼睛,看到他拿笔在桌子上写字,初晨的阳光透玻璃和窗帘的缝隙,轻轻落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写得很慢,似乎每个字都很用心在写,他写完放在床头,俯身吻了吻我,轻步走出去。
我听到门响,睁开坐起来,拿起那张字条,上面写着几句话。
他要出门几天,让我安心等他回来。
我握着字条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里往外看,他刚好走到院子门口,图海开车已经在等,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窗口。
我闪身躲开,看到他凝望了窗口一会儿,院子门口的那棵树开了白色的小花,微风过,树枝轻轻摇晃,花瓣飘下,落在他的肩头。
一树花影金光,是那天早晨,他留给我的印象。
接下来的两天,楚江开果然没有回来,但时不时会派人回来,有时候是带几个包子,有时候是带两块蛋糕,都是一些小东西,但都是我喜欢的。
每次派的人把东西放下,都笑眯眯的和我谈几句,说楚总说了,忙完这阵儿就
回来。
两天过去,一大早我还没醒,手机就在响,闭眼接通,还没有说话,那边的人就低声说道:“还没醒?”
我立即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不是做梦,问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