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心姑娘认为呢?”傅七夕突然举着酒杯笑笑。
傅七夕的表情和他的装扮非常不搭调,但偏偏这种突兀在他身上就有种破天荒的合称。
“猜心以为,公子莫不是真心地对猜心动了心吧?”猜心很坦白。
傅七夕淡淡笑笑,然后看着猜心问:“猜心姑娘可曾对我动过心?”
猜心有些吃惊,却一时无语。
傅七夕笑笑,明白她不回答的意思,便道:“就是这样。”
见猜心还是很迷茫的样子,傅七夕索性将双脚都侧搭在酒桌上,慵懒地举着酒杯,说道:“‘赌’这个字就是这样,‘贝’‘者’利也,无利可图,赌约是不会成立的。”
猜心还是很迷惑。
“所以呢,既然大家都一样,当中也就没有无辜的一方,包括棋子。”
“可不管怎么看,七七姐姐都是比猜心善良的人,至少姐姐拿出赌约给公子看了。”
“因为七七知道,我看过赌约,必定会向着她的。”
“公子是说……”猜心心中一惊。
“谁赢我并不关心,”傅七夕伸了个懒腰,“我只是不喜欢有杂念的琴声。”
“……那公子为什么今日才出现呢?”
“因为昨日下午我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七七姑娘是没有妹妹的。”
“你……”猜心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傅七夕,“你派人查了七七姐姐的家乡?”
“猜心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傅七夕露出疲倦的面庞。
猜心的确还有一个疑问:
“公子这样当众被猜心拒绝,如今已在城中传遍,公子难道不顾忌名声吗?”
“啊?”傅七夕突然觉得很好笑,“我的名号还不够响亮吗?”
猜心无语。
“这样倒好,起码现在每个人都觉得我也算个情痴,哈哈是不是也算一件好事?”
猜心先是一惊,然后无奈地笑了,那笑容是傅七夕见过的最美丽动人的:“多谢公子成全。”
傅七夕也是一笑,站起身来,向猜心告辞。
“公子寂寞的时候,请告诉猜心。”将走之际,猜心望着傅七夕的背影说道。
傅七夕却回过身来半开玩笑地问猜心:“比寂寞更悲哀的,是什么?”
猜心一惊。
“猜心姑娘猜的出来吗?”
猜心看着衣衫褴褛的傅七夕,深深将他这一刻的模样印刻在自己的脑中后,慢慢说道:
“比寂寞更悲哀的,是没有人能够了解。”
傅七夕伸了伸懒腰,潦倒地走出酒楼。
猜心立在当地,淡淡笑着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