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初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那单薄的纸,之前她不觉得这个有多重要,留下来只是舍不得,现在却发现自己居然不忍再看。
如果,早一点知道他和她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又寸步难行的地步?
阮初初咬着牙,脊背紧绷,薄薄的衣服下,她的蝴蝶骨凸出如振翅的蝴蝶,紧绷的颤抖,压抑着巨大的悲伤。
在她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命运又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她用最无措的方式得知了迟到的真相。
房间里面响着压抑的哭泣声,似幼兽痛极的悲咽,她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被可恶的命运玩笑。
“啊——”阮初初咬着手指,悲咽着。
她的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压抑的释放着,无人知道,也没人能理解。
她在感情上是最可悲的懦夫,畏首畏尾,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后,就之感所在自己的壳里面一动不动。
这时她心里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支配着,她忍不住想这样是不是也算是一个契机呢?她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下。
想到慕容绝还坐在那个卑鄙的女人身边,因为她盗用的身份,对她忍让温柔,她就觉得痛苦不已。
她无暇责问命运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慌忙的拿出手机,给慕容绝打去了电话。
赵宫雪在骗他!
阮初初心里惊慌盖过了所有,她手指颤抖,终于把电话打了过去。
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熊熊燃烧的大脑冰冻下来,并蔓延到了四肢,只能堪堪维持住僵握着手机的姿势。
一个娇丽的女声在那边说着,“阮初初,你有什么事吗?”
“赵宫雪,你拿着他手机?他人呢?”阮初初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颤抖。
赵宫雪在那边娇俏的笑了,压低声音,意味深长的说:“你说为什么我拿着他的手机,当然是我们在一起啊。”
“我找他有
事,你把手机还给他。”
“好啊。”
没有想到赵宫雪这么好说话,阮初初本能的崩紧了神经,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果然就听到赵宫雪笑着,说,“等他洗澡出来,我就和他说。”
阮初初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的话梗在喉头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生生把眼泪从眼睛中呛了出来。
“要不等会你打过来。不过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接,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刺狠狠戳在阮初初的心上,让她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胸口的钝痛几乎让她窒息。
“你真无耻。”阮初初咬牙,每一个字都像是磨着牙齿说出来。
她的反应取悦了赵宫雪,她在那边娇娇的笑着,道:“你情我愿的事,不过你得不到,守不住,还怪我手段高明吗?”
知道阮初初现在骂不过她,赵宫雪手里捏着王牌,对着她得意洋洋,比划着自己的匕首,看着阮初初像是待宰的羔羊,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刺伤她的刀子。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赵宫雪眼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