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怀不生这几个字,从冬寒这位伺候皇后多年的贴身婢女嘴里说出来,某种程度来讲比较惊悚。
起码富察锦宜自己就愣了一下,哪怕她曾下手对付过钮祜禄氏几个人,但明明白白被讲出来还是不同的。
拧了拧眉,富察锦宜出声提醒,“注意分寸。”
冬寒下意识的捂了捂嘴角,并且欲盖弥彰地解释几句,“是奴婢语义不明,并非是有孕,奴婢只是觉得历来妇人们有孕生产都很危险,并非是一帆风顺,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奴婢的意思”
富察锦宜喊停,“好了,不必再说,本宫知晓。”
明白就是让之前钮祜禄氏的事件在博尔济吉特氏这里再次上演。
冬寒:……
冬寒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处冒出来的汗珠。
心说主子能明白就好,她不是有意内涵主子。
起码自己说的这些,都是为了长春宫的日后考虑。
危险就要扼杀在摇篮里边,等到危险发酵变成麻烦,那就意味着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不管冬寒自己的私心有多重,但她对长春宫,对皇后,肯定忠心耿耿。
所以冬寒给出来的建议,不能说百分之百好用,但站在长春宫,站在皇后的立场去看,绝对不差。
富察锦宜低头沉思,神色挣扎,明显是被冬寒说的这些话引起了心思。
毕竟利益肉眼可见,像钮祜禄氏三人如今这般安分,不就是当初己方出手快准狠且果断。
“先容本宫想一想,”不是小事,更不能意气用事。
如今的长春宫,可不是富察锦宜当初怀着孕有免死金牌的时候。
皇上对她还有多少耐心,富察锦宜不敢确定。
所以,得先去试探试探。
……
长春宫这边,皇后打算先静观其变再行出手。
翊坤宫这里,陈雨薇回了宫就开始休养生息。
两个人两种态度,这主要也与她们的身份有关系。
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且贵妃还是大概率要熬好些年的死位置,陈雨薇能提供的热情可想而知。
“皇上,臣妾在您眼里,就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
“薇儿,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心疼你这段日子的牺牲,想着多补偿一些。”
“皇上没有欺骗臣妾?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臣妾听到,心都要碎了。”
“薇儿,莫要听那些胡言乱语,朕岂是这种不能明辨是非之人,他们只是想要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朕一直信你。”
“……”
陈雨薇破涕为笑,转身扑进弘历怀里娇声叫着皇上。
弘历抱着陈雨薇心肝宝贝似的哄着,早前的那些试探和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两个人侧躺在榻上,你贴我我贴你,玩得不亦乐乎。
弘历伸手帮忙捋了捋陈雨薇的头发,又摸了摸对方的漂亮脸蛋,“薇儿,那些礼物皆是朕的一片心意,莫要拒绝。”
陈雨薇眼波流转,樱唇轻起,“皇上竟拿臣妾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