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贺红雨的声音。关建国回头,看见贺红雨和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孩儿并肩站在他后面。“哪玩儿去啦?”关建国勉强笑了一下,问道。
“这是我哥哥,你,叫哥!”贺红雨指着关建国对身边的男孩儿说。
“你好!”男孩子显然对关建国有敌意,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你好!”关建国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表情一清而楚。碍于贺红雨在场,装作没看出来。
“我们班长,简智利!”贺红雨拉了一下男孩子的胳膊说。
“哦!你们班长不错,还负责陪女同学上街买东西!”关建国的语气带着挑衅。
“是她硬拉着我来的。”简智利的面色更难看了。
“记得找我啊哥!”贺红雨看出男孩子的心思,和关建国道别。
“知道啦!”关建国淡淡地说。男孩子拉着贺红雨掉头走了,看意思,他不想和关建国同路。“你哪来的哥哥?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男孩子问贺红雨。“你管呐!”“小样!以为你是谁啊!”关建国对着简智利的背影骂道。
今天杨玉洁比关建国来得早,头发仍旧披散着,穿一件开司米毛衣,趴在桌子上。关建国从她身边走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垂在耳际的秀发。杨玉洁一惊,刚要发作,抬头发现是关建国,笑了笑,两个酒窝魔术般出现在脸颊上。
“好认真啊!”关建国坐到她对面说。
“你也是!就是手够碎的。” 杨玉洁说着甩了一下头发,坐直了身子。
关建国被说得脸热热的,忙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是你的头发太漂亮了,所以就……”
“头发漂亮的多了,你见谁都摸一把呀?” 杨玉洁被他幼稚的理由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不是!”关建国又得为这句话解释:“我从来没有摸过别的女孩子的头发,真的!”
“我的头发真那么好啊?那你再摸摸。” 杨玉洁把一缕头发送到关建国面前。关建国摸了一下发稍,赶紧缩回了手,滑滑的感觉让他心浮气燥。
“我这头发就是这么爱长,以前经常用碱面洗,也没把它洗坏。” 杨玉洁拉回头发,又笑了笑。
“那就是水土养人,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漂亮。”
“说笑话,我从小住在海边,水是多,都是咸的!”
“你在海边住?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海边呢!”关建国遗憾地说。
“海边有什么好,你要是想去,等放假了可以去看看,挺没意思的!” 说到这儿,杨玉洁有些黯然。
“我是好奇。你还看书吗?要不然咱们出去走走?”关建国试着约她出去。
“不去,这本书还没看完呢。” 杨玉洁的拒绝很直接。
“那我自己去,今天不想看书。”关建国泄气地说。反正没牙膏了,走就走!
也许是我们还不熟,多套套近乎,以后就有机会了!关建国在杨玉洁身后不远的地方回头看了她一眼想。
杨玉洁从那以后,几乎天天去图书馆。她的到来让关建国激动不已,心里那种异样不时的光顾一番。为了接近杨玉洁,关建国变着法和她聊天,没话找话。从杨玉洁的学习聊到她的同学、家乡、家庭,循序渐进。原来杨玉洁来自山东东营,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出海打鱼,遇上暴风雨没有了。母亲卖掉了鱼船,靠给别的人家修补鱼网拉扯她和弟弟勉强度日,她上学的路费是母亲卖血换来的。而且现在学校里有一些家里比较富有的同学,从心里看不起她这种穷人。所以她珍惜在学校的每一分钟,好好学习,将来给母亲一个轻松愉快的晚年。
对于杨玉洁说的那种人,关建国深有同感。班上一个男生,据说老子是市长,平日里趾高气扬,班上不少人不愿意搭理他,甚至没有人提他的名字。每次提起他,都叫他大柿子。不过他的身边不缺少捧臭脚的,老六就是其中一个。从老六现在的行为看,老大没看错他。他到处吹嘘,自己是个孤儿,父母在他来这上学前去世了,可是父亲去世前留下了好多财产,所以他很富有。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就问过:“你比万元户还有钱吗?”“顶许许多多个万元户吧!”老六骄傲地回答说。这是关建国无意中听到的,那天他俩躲在操场一棵杨树后面,正巧关建国在附近扎马步。
杨玉洁的遭遇听得关建国几乎落泪,心里不免多添了一份对她的怜惜。
“刚才有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