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惊本该多休息几天的。
但是那天去了医院之后,家也没回,直接一头扎进了公司工作。
时戎给她打来电话,她已经在公司待了半个多月了。
这半个多月家都没回一次。
白若安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去问白初惊什么时候才回家。
白初惊总是和他没说上几句就挂了电话。
时戎这次打电话过来,是因为白若安在幼儿园打架了,说是还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自己还爬上了窗户。
白初惊听到自家小崽子被打了,还差点跳楼了,立马就赶去幼儿园。
白初惊到幼儿园,一进去就看到站在大厅里闷着头脸上挂着泪痕的白若安。
她跑了几步,走到白若安身边,皱着眉一把捏住儿子的下巴,看到额头上吓人的疤痕,她脸色更加的冷了几分。
“为什么不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白若安一看到白初惊,原本像头牛一样倔的谁也不肯让碰,现在仰着头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伸着手要白初惊抱他。
华本初硬着头皮站出来说话,“安安他谁都不让碰。”
白初惊弯腰把小崽子抱起来。
白若安趴在白初惊的而肩膀上哇哇的大哭。
白初惊脸色很冷。
那时候的确是没办法,白若安是真的谁都不让碰。
好不容易把人从窗户上哄下来,又被林老师的话刺激了,从教室追到外面去。
到楼梯上,谁碰他他狠狠就往楼梯下跳,丝毫不犹豫。
小小的年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摔的疼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却没哭一声。
爬起来蜷缩在一楼平台的角落里,像是竖起刺的小刺猬,对谁都戒备万分。
林老师想趁他不注意抱住他,刚被抓住就开始剧烈挣扎。
最后的结果是林老师被他拽的一起又从楼梯上摔下去,林老师半途抓住楼梯的栏杆,手上就松了白若安的手。
白若安顺着楼梯滚到了一楼的走廊上,又摔了一跤。
他们没办法,不敢再靠近他,只能任由他又爬起来朝着大厅跑,他似乎都不痛一样。
时戎看的心惊,他却不敢靠近白若安,只怕他对自己更狠。
白若安平日里最是听话乖巧,从来没有这样倔犟,对自己还狠。
原本在教室的时候,华本初一个不留神这孩子就往窗户上爬。
虽然只有两个楼层高,但是真要摔下去那也是不得了。
白若安扒着窗户看着华本初一直说‘我没错,他就是该打没错’。
华本初本来也没怪他,只是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动手。
谁知道林老师连说了好几句责怪的话,话里话外都觉得是白若安的错。
时戎在一边是想让那人闭嘴的,但是林老师的话下一秒就把白若安刺激到了。
这时候他的心思全在白若安身上去了,他和华老师好说歹说把人哄下来了。
一边的那个林老师嘴巴还不停的拱火,华本初想去抱一抱孩子,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询问清楚。
结果那个林老师还在说,说什么‘就是少爷脾气,自己往日里和别人说起自己没爸爸也没见得这么不开心,今日上突然还要为一句你没爸爸和人打架’,时戎气的伸手一把给她推到了一边去,再用力点都能让她摔得鼻青脸肿。
就这么一句,白若安一下挣开华本初的手跑了出去,谁碰他,他就把自己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