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更清楚只是为了利益而牵连的婚姻,大多都不幸福。”
“阿初,你知道云溪爸爸吗?他是我青梅竹马,是我年少时候觉得和我最相配的男人,无论样貌才华家世,都是我结婚的最佳对象。”
“但是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他说如果只是因为利益捆绑觉得合适而萌生的喜欢,那不是真正的喜欢,他说我不懂喜欢。”
白初惊低头轻笑,“我的确不懂喜欢,商人嘛,在意利益;小女孩嘛,自尊心也很强,不能接受自己比不过一个要家世没家世的,甚至穷的还要别人资助的人,所以我冲到他家让他给我一刀。”
“你可能不理解为什么我一定要他对我动手,因为如果他敢为了盛花动我,我会敬佩他,也会认可他振振有词的说的那些话。我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但他不愿意拿那把他送给我的成年礼物对我动手。”
说着说着她叹了一口气,“你说小时候怎么那么幼稚,才十九岁的家伙为了个女的对自己剜心掏肺。我知道他怕,也知道他顾念着我们多年的情谊不愿意动手,但我更知道他怕对我动手之后我们之间的情谊一笔勾销,我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会对他喜欢的人毫无忌惮的动手。”
“和你说了很多废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的事情没有谁配得上谁,看对眼就够了。”
“我曾经动过想结婚的念头,可是他让我失望了。”她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我没想到他会用那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我看不起他。”
“我也没想到自己对他的喜欢其实太过于浅薄,他死了,我却伤心不起来,心里除了心疼和惋惜,就没有多的东西了。”
“平静的让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华本初一直都有很认真的听着,他看着一句一句的说着过往给她听的白初惊,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白初惊突然问他,“阿初,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奇怪吗?”
华本初低头对上她的双眼,他沉默着,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接过话。
白初惊看着她,头轻轻的歪到一边,“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也许因为下雪了吧。”
“你看这大雪,会把更多心事都埋葬起来吧。”
良久,华本初伸出手轻轻的捏住她的手腕,他将一个银制的蝴蝶耳钉放在她的手心。
“不,一点也不奇怪。”
“不管是强势也好,冷漠也好,或者像这样多愁善感,能够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好。”
“我觉得和你一点也不违和。”
白初惊看着手心的蝴蝶,很单薄的一片在她手心里,小小的。
“这是我小时候的没离开家之前留住的唯一一样东西。”
“姐姐,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在喜欢人面前不分贵贱高低,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我不值得有人喜欢。”
“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们之间因为一场误会带来了安安,这么多年你一个人陪着安安,从我知道后我一直都很愧疚。”
他轻轻的将她的手合拢,“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个小玩意儿。”
“我承认我有一点喜欢你,但我不要你只是因为安安就想和我将就,也不要你仅仅只是对我感兴趣就轻易的开始。”
“我走过那样的路了,只维持了三年,我讨厌这样昙花一现不够真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