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泪流满面:“那母夜叉分文不拿,无药可救。。。。。。”
曹操笑道:“这西门庆的药铺里,有得是百年老山参。俺去取二斤来做引子,再用黄芪、当归、鹿茸、决明子、黄菊、陈皮、配药,再用甘草调和阴阳,庶几能救你性命!”
曹操说完,大步流星,去隔壁配药了。
“苍天无绝人之路,俺有救了!”花子虚抱着优伶大哭。
曹操身形极快,取了良药及戥子来,按照比例配了药。
优伶带着两名伪娘,去熬了药端来,喂花子虚喝了半碗。
曹操叮嘱道:“此乃虎狼之药,幸有甘草钳制。兄长血气方刚,今夜或许还阳,浑身炙热,但万万不可行房事。。。。。。”
花子虚此时多了几丝气力,正色道:“小可平时放荡形骸,是受了那恶妇的气,无处发泄,所以日夜胡作非为。如今得小官人救命,如何不检点自省?”
曹操又叮嘱优伶等人,给花子虚熬粥、炖鸡子。
花子虚药力入内,渐渐安稳睡去。
曹操这才来到院子西厢房外,咳嗽一声。
王婆从房中出来,挤眉动眼道:“小官人好算计,可惜那西门庆螳螂扑蝉,被你黄雀在后。”
曹操厚颜无耻地笑道:“西门庆要害死人,俺是要救活人,不可相提并论!”
李瓶儿在房内咳嗽一声,然后道:“夜深了,王干娘在屋外不冷么?可进来说话。”
王婆便对曹操道:“你若要勾引这娘子,便得潘驴邓小闲,这几样本钱,你可省得?”
曹操诡异一笑:“西门庆有的,俺如今都有;他没有的,俺也有。即便是他那五间七进的宅子,还有当街的生药铺、绸缎庄、粮栈,早晚都要赔付给俺。”
王婆拉了一下曹操,曹操便躬身下气,跟着她进了李瓶儿房中。
李瓶儿坐在梳妆台上,还在往青肿的脸上,涂蜂蜜桂花膏。
曹操躬身作揖道:“花娘子勿怪,小可错将您认作强盗,冒犯了尊驾,还请赎罪则个。”
李瓶儿冷笑道:“如今阳谷来了一位奢遮的好汉,一把快刀刺西门,一两银子买潘氏,跟官府沆瀣一气,破了西门庆的家业,如今又把手伸进——”
说到这里,她想起曹操扯断她的腰带,伸手从裤腰里抽出匕首,禁不住又羞又恼。
曹操陪小心道:“小可今日撞见娘子,实是缘分使然。此时斗胆来见娘子,乃是诚心为娘子分忧。”
李瓶儿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乃当家的正室夫人,家中大小事宜,都是乾坤独断,有何忧愁?”
曹操摇头道:“小可替娘子思量过了:这花大官人酷好男宠,娘子必受冷落,此乃清冷之愁。娘子来历非凡,满腹文韬武略;花子虚乃是凡夫俗子,纨绔子弟,此乃埋没之愁。娘子有弃暗投明之心,花家有明媒正娶之凭,此乃囚禁之愁!”
王婆赶紧帮腔道:“俺这吕小官人,乃是举人老爷,文曲星转世。他虽说一两银子买了潘金莲,到底是大智慧,好手段,解救那潘氏出了火坑,岂不是妙计?”
李瓶儿眼睛一亮。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举人老爷,方才在花子虚房中,想必是商量过了,这才前来为奴家分忧。不知你又要使出何种手段?”
曹操低声下气笑道:“自然是皆大欢喜的手段,花大官人将这宅子送与娘子,从此与娘子和离,还娘子自由。”
李瓶儿看着镜子里,曹操英俊的身形。
暗叹这翩翩美少年,倒也是个奢遮人物。
嘴里却冷冷地嘀咕一句:“虚伪、卑鄙!不过,倒也比那西门庆能成事。。。。。。”
王婆见火候已差不离,便给曹操递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