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多听一些奋发上进的事情,真的可以去除心上的阴霾。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车上,沈初晓取出地图,查看这附近有可能有流浪乞讨人员出没的地方,用小本子一一登记了下来。
陈霆照着登记的地址,开着车把这些地方都巡查了一片,确定没有问题后,两人又绕道去了火车站。
等从火车站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期间刘律师来过电话,说是已经将石幺妹送回了救助站,和工厂方定下了两天后,开启正式协商会议。
两人回到救助站,正好遇上了晚饭时间,沈初晓在饭厅没有看到石幺妹,忍不住有些担心,准备去宿舍看看她,顺便叫她一起出来吃饭。
路过后院的时候,却发现她正一人坐在石桌前发呆。
沈初晓走了过去,发现她在低声哭泣,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吃饭了,一起吗?”沈初晓小声问道。
“沈初晓,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跟他离婚,我没想过他会就这样没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石幺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双手抓住沈初晓的手,泣不成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很难过,也很迷茫,但不管他是否还活着,你这一次回去的目的都是想要离开他。
也就是说,你应该早点做好一个人生活的心理准备。”沈初晓小声说道。
“我知道,我原本已经想好了,他要是愿意离婚,我就跟他回老家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再把厂里的工作辞了。
换一个地方,重新找一份工作,好好上班,那个湖南,我一辈子都不去了。
他要是不愿意离婚,那我就像你们说的找援助律师,直接去法院起诉,我之前听有离过婚的姐妹说,只要分居到一定时间,法院也是会判的。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所有的准备都没有用了,所有的计划都空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我甚至连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我都不知道。”石幺妹脸上全是焦急,显然早就乱了阵脚。
“你什么都不用做,关于赔偿,关于夫妻财产分割,刘律师都会把你做好,你只需要跟着刘律师,把这些事情全部办好了,最后再去一趟湖南,协助你公婆办理好你丈夫的后事,做好销户,你就和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沈初晓小声说道。
“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跑出来……”
“不要说如果这种话,就算你没有跑出来,你也没有能力阻止他喝酒,说不定他在喝醉后变本加厉,失手将你打死都有可能。
你应该庆幸,你跑了出来,逃出了那个牢笼,获得了新生和勇气。”沈初晓打断她的话,尽量用言语鼓励着她,避免她将这个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今天下午,我去看过他了,从警局那边同事们提供的证词和医院的医案都可以看出,是陈仁冬饮酒在前,操作失误在后。
刘律师跟我说,像他这种情况,最好接受工厂给出的赔偿款,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各项证据都证明他自己才是过错方,到时候连人道主义赔偿都不会有。”石幺妹语气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