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恒林祥生扶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在她活着的那10年里,明面上他是不管不顾。
暗地里却也没少帮衬,当年她下山林祥生给了她房产和足够花的钱,
那孩子虽然收下了,钱一分没动,房子也没住,
遥想当年亲眼目睹双亲因她而死,想必那孩子心里也是记恨他的,
坤绫从后面搬来椅子放到林祥生的对面,随后退了出去。
庄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若无其事的林祥生,仿佛林恒的死于他而言毫无关系,不由的有些恼怒。
说话冲了些,
“林先生,我今天来是跟你辞行,我要回去了,您也不必挽留!”
林祥生淡然的抿了口茶,
“哦。”
庄炀愕然,虽然对祖孙具体的目的不了解,但是大概还能知道,林恒是把他当做很重要的人去培养的。
没等庄炀反应,林祥生开口,
“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你还坚持要走,我绝不拦你。”
林祥生按了下轮椅手柄处的按键,径直走到房间一处的角落,周围都是木板,庄炀挠了挠头显然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祥生敲了敲角落的一块板子,
手中缠绕着淡淡的气,往里一推,在庄炀震惊的眼神下,林祥生坐着轮椅缓缓进入隧道。
整条隧道,一点光亮都没有,林祥生虽然坐着轮椅,但是并没有被磕着绊着,
修行之人五感远远比常人高出许多,庄炀并不觉得难走,
只觉得有些奇怪,这周围虽然黑漆漆的,却是有细微的灵气在流动。
“到了。”
庄炀抬起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处刻满了细碎古怪的花纹的石门,
中间刻画着一位昂首矗立的兽,那兽长得稀奇,却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庄炀歪着脑袋仔细的打量,随后瞳孔睁大,心下一惊!
是。。。是它!!!
想起书中对它也不过寥寥数语,其中对它外貌的描写“鼓亦化鷄鸟。其状如賠,赤足而直喙,黄文而白首。”
此凶兽刻在门上又是在镇守些什么?
身为远古凶兽之一,竟也感受不到这里的煞气!
林祥生从轮椅上缓慢的站起身,手中凝聚。
庄炀既惊讶于他竟然能站起来,也疑惑为什么明明能站起来但还是在外装出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真是。。令人费解。。。。
噩梦。。。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消化残余着的情绪。
来自另一个人从内心深处的恐惧,周围的调笑声,那些男人如同猎物般审视她的眼神,被抓在笼子里的害怕和无力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淫邪的场景还不断在脑海中重现,深深的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
林恒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身黏腻腻的触感,布料紧贴着肌肤,伴随着心脏剧烈的起伏,生物本能对这些事情的抗拒,有些许不适。
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醒了也比睡着好。。。
八岁到现在,已经有十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