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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死人了。
太后问话,她也敢拿捏着不答,她吃了豹子胆了?
“此时说来就少几分意趣了。”
方七睨过叶幼涟一眼,眉眼含笑,没有丝毫局促。
“皇姑祖就容小七买个关子,必定给您个惊喜。”她道。
“这个七丫头,从小就鬼点子多,好,就容你一阵儿。”
太后哈哈笑着,率先起身,带头往园子里去,半点刚才的不悦也没见着。
贵人们尾随而去,叶夫人滞后几步,对方七报以笑意。
方七屈膝相送,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贵女们却都捏了把汗,几个与方七交好的更是长吁短叹。
“梓晴,你刚才没见太后娘娘都动怒了,怎么还敢顶着上。”
“就是就是,不就是个头筹嘛,就让她拔了便是。”
“你们说哪儿的话,皇姑祖什么身份,怎么会真跟小辈动气。”
方七唇角微扬,牵着几人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女孩子们到场的时候,赐宴的园子里已经挂满宫灯,通明如昼。
台上叶夫人依旧凭借长公主之尊坐在太后身侧最近的席面上。
“山阳,那小七可是比幼涟更沉得住气。”
“是,母后,她也比涟儿更有眼色。”叶夫人笑道。
“舅舅这一脉,都是好心思。”
太后哈哈一笑,面色清冷几分,“总不能便宜了别人,何况,皇儿还是因此怨我的……”
“母亲是为了皇兄着想,皇兄都明白的。”叶夫人安慰着,咏叹一声:“哪个母亲不是为了孩儿的前途谋划。”
太后看着叶夫人,忽然失笑。
“我也为你们谋划了一生啊,只可惜,你妹妹福薄……”
“母亲,大喜的日子,提她作什么。”叶夫人神色骤变,偏过头去,握杯的手还抑制不住地着抖。
“好好好,不提她,不提她。”
太后宠溺笑着,端着酒盏的手指向前面:“你看,也有没被母亲谋划前途的孩子。”
三五个提灯小太监在前头引路,后面跟着数位蟒袍贵公子。
席面上的觥筹交错停了下来。
女孩子们早拿出练好的姿态,或静或动地矫揉造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