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茫茫群山上,卫峰悠闲地坐在树荫下纳凉,眯着眼睛观看十丈外一座巨大擂台上打斗的一男一女。
小比已进行八天,他在这里看了八天。
比试前,宗门对所有弟子做了初步排名,小比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向排名高者起挑战,被挑战者不能拒绝,挑战成功则占据他的名次,挑战失败名次保持不变。排名高者也可以向排名低者起挑战,但后者拥有拒绝的权利。
经过八天比试,名次基本定型,第一名是孤非鱼,第二名是何无殇,第三名是银沙沙。前十名的剩余七人中,有四人被魂徒占据,三人被灵徒占据,灵徒和魂徒平分秋色,差距没有想象中的大。
纵观所有比试,孤非鱼和何无殇的交手最让人印象深刻,卫峰一直好奇孤非鱼长什么样,当在擂台上看到她本人时,吓了一跳。因为孤非鱼竟是爱脸红的白衣女子!她和何无殇的交手惊天动地,打得擂台化为齑粉。
卫峰看了全过程,承认孤非鱼确实强,但总感觉何无殇出手有些畏手畏脚,好像在隐藏什么,漏洞百出的招式也能和她打得难解难分,最后何无殇以体力不支主动认输。
银沙沙挑战过孤非鱼,被后者一招险胜,明眼人都看得出孤非鱼让着银沙沙,不想让她输得很难堪。银沙沙后来又挑战何无殇,被无情的何无殇一拳打飞。
比试进行到今日,卫峰没有向任何人起过挑战,因而就没上过擂台。期间有几名魂徒向他约战,被排名低的他无情拒绝,魂徒们无法对他下手,气到吐血,各种谩骂和侮辱如洪水般倾泻在他身上。
什么‘没种的胆小鬼’这种侮辱是轻的,‘问候祖宗十八代女性’才是平均水准,卫峰神色平静,像看一群小狗在狂吠,从容而淡定,心情也不受影响,每天都是看看比赛,睡睡觉。
这不是说他随和,也不是他脾气好,问候过他的人他都记下了。
擂台上激烈交手的两人是吴文舒和严相北,倔强少女排名本来低于后者,她主动起这场比试是想给死于断魂林的罗木柏报仇,明知不是严相北对手的她非要做那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
卫峰喜欢她的性格。
很多人在擂台下观看,毕竟在大部分弟子眼里,吴文舒和严相北都是宗门佼佼者,从他们的交手里能学到不少东西,好学弟子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人群里,除了死去的华云峰、高傲的银沙沙,其他魂徒都在淡然地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吴文舒目光坚定,手中的短刃刺出无数剑芒,气势凶猛地射向严相北,密不透风。
严相连躲闪或者后退的意思都没有,在剑芒临近身前一米时才抬手打出一道十字印法,印法前进中高旋转,把所有剑芒绞成粉碎,并度不减地朝吴文舒飞去。
吴文舒施展步伐躲得及时。
严相北冷笑一声,一左一右打出两道十字印法向吴文舒夹击而去,吴文舒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她知道自己最多能抗住一道攻击,另一道攻击会结结实实打在她身上,不仅重创她,还会把她打落擂台。
不甘心失败的她美目一动,主动向严相北冲去,从擂台一头跑到另一头,延长身后的缓冲距离,手中的短刃破掉一道印法后,身体同时也承受另一道印法,她如落叶般飞起,落到擂台边缘,但没有掉下去。
“企图以这种方式拖延失败,真是无聊。”严相北身影一晃,来到尚未站起的吴文舒身旁,对着娇嫩的身躯一通狂轰烂打。
吴文舒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起来,许多弟子掩面低头,不忍再看。吴文舒意识渐渐模糊,知道如果再不认输自己必死无疑,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终于艰难开口:“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