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认为她需要请个保镖,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任先生请回!”白水沁愤怒地反驳,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的确不需要什么保镖,我只需要二十四小时穿着防弹衣,家中装满红外线侦察器,我想这些都比任先生强过数万倍!”
“这是你要付的代价。”任天阳冷酷地讥笑。“因为你就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她明亮的眼眸充满了愤怒的色彩,罕见的怒气染红她一向白皙的脸庞。
“你是个律师。”他冷嗤,蓄意地挑衅。
白水沁张狂的怒气几要让四周的空气也一同燃烧。
“哦,我知道了,我不该主持正义去做什么要付出代价的律师,就算人家开车来撞我,威胁我的生命,我都只能认命接受,不做任何的抵抗,反正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因为我是个该死的律师!”
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绝对吸引人,但,她怒气冲冲的姿态更是万般迷人,就像是在冰中看见了燃烧的火焰。
“很接近了。”
“谢谢你宝贵的意见,你可以走了。”
“水沁……”
奎特正要开口安抚,但在白水沁愤怒的瞪视下,只得将话咽下。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和任天阳早已死了千千万万次!
“我再来煮杯咖啡给你。”消消火……谁说水沁像冰块,是个没什么情绪的女人?她发起脾气,简直就像一枚爆炸的核子弹一样轰轰烈烈!
奎特咕哝地离开办公室到厨房倒水,但没一会儿手中又捧着一大束火鹤花走了进来。
“水沁,总机妹妹说你有一束花耶,什么时候你又多了一个爱慕者?”
白水沁可没心情和奎特说笑,她斜睨着他,怒气又多了几分。
她接过奎特递过来的鲜红花束,花束中有一张同?红色的卡片,她疑惑的拿了起来。
“你何不送你的朋友出去呢?奎特,我不认为我和你的朋友还有什么交集……”
白水沁话没说完,便满脸苍白地将手中的鲜红花束一股脑儿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握着卡片的手不断颤抖着,在她把它撕成碎片之前,任天阳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腕,强将纸团从她掌中取出。
“你的血液一定也是如此的鲜红,我盼望能欣赏它!花盆没弄伤你,我深感遗憾。”
“这是我活该。”
她将自己大力的往沙发上一?,声音冷漠,几乎是漠不关心,但在她的双眸中,任天阳确确实实看见了恐惧。
“该死的,他到底想怎样!”奎特安抚地搂住白水沁颤抖的肩膀。任天阳目光一合,脸部线条倏然变得僵硬。
“奎特,帮她倒杯热茶。”
“我不要什么热茶,我只要你走!”
不过反抗无效,奎特放开搂住白水沁的手,走出办公室。
“我去泡茶。”
宽敞的室内只剩他们两人。
“你多常收到这种东西?”
“你管不着。”
“我不想说重复的话。”
他严厉地坚持,而白水沁似乎也抗拒不了他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