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Hello?”
“恺,是我,水沁。”
“嘿,好久不见!”
“帮我找个人,他叫任天阳,男性,是个保镖,也可能是从事其他行业,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
“会不会是化名?有相片吗?”
“不知道是不是化名,相片要找机会。”
“OK!我先查,明天再告诉你。”
“先谢了。”
白水沁合上行动电话。她叹了口气,会拜托唐恺,证明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好笑的是,先前受人威胁、攻击一个多星期,她压根儿没想过找唐恺帮忙;倒是他,介入她的生活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她竟已开始寻求协助!
月光照在她银白色的手机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懦弱。
突然,一阵玻璃爆裂的剧响在她耳边炸开,白水沁反射性地跳下窗台,在她还没落地之前,一双刚劲的手臂环抱住她。
此时玻璃碎片四处飞射,力道强劲,任天阳将白水沁拉进怀里,以宽大的背挡去所有致命的危险。
玻璃碎片全数落地后,室内才恢复平静。
白水沁闭着眼伏在任天阳宽大的胸前,接受他的保护,她喘着气,调节紊乱的呼吸。
“在这等着。”
任天阳说完,他敏捷地大步一跨,鹰隼般锐利的黑眸谨慎观察着户外,直到确定安全后,任天阳才踅回白水沁身旁,环抱住她。
惊慌的白水沁一触及任天阳温暖的胸膛,就像是溺水的人紧攀着唯一的浮木,她紧抱住他,直到心绪平息、呼吸平顺。
良久,她睁开眼,这才发现环抱住自己的竟是一副裸露的阳刚胸膛!慌乱无措猛然涌上心头,白水沁赶紧推开任天阳,快速起身,亟欲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大步后退,无暇思及满地的玻璃碎片,以至于碎玻璃就这么硬生生地刺进她裸露的足踝,她闷哼一声,身子随即失去平衡,任天阳伸手一揽,又将她“捞进”她亟欲避开的胸膛。
“你找死啊?!你没看到满地的玻璃吗?”
白水沁紧皱着眉,足底的剧痛令她冷汗直冒、浑身僵硬。
任天阳低咒了几句,迅速打横抱起她,往他住的客房走去。
这原本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却因任天阳的存在而起了某种特殊变化,多了一丝属于任天阳独特的严酷气息。
任天阳将白水沁轻放在床上,他蹲下身抬起她受伤的足踝检视伤势,情况并不乐观,一块尖锐的玻璃还刺在她的脚底板上。
深邃的瞳眸在看见她脚上的鲜红时,霎时染上怒色。
任天阳霍然起身,走进卧房里附设的浴室,随后拿出一条洁白的大浴巾包住她血流不止的脚,并没有贸然将锋利的玻璃拔除。
“我送你去医院。”他的语气夹杂着忿怒。
任天阳拿起一旁矮桌上的大外套,密密地将她包搂住。
“我不能贸然拔掉玻璃。”
原本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衣的她,因为他的外套而备感温暖。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很温暖。
任天阳起身,随意套上线衫,白水沁在这时,看见了他宽阔背上的斑斑血痕。
“你也受伤了?”白水沁问,那些伤口并没比她脚上的刺伤好到哪里去。
任天阳没有理会,亮着一双幽暗的黑眸,浑身僵硬、紧绷。
“至少我没有一块玻璃插在上头!”
他相当气愤却听得出语中的焦急。
“你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