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却不是,虽然认做了干儿子,但外人是不知的,只是以为王爷只有一子李钺,而世子之位也是李钺的。”李平解释到。“是不是说李戟也是一个大势力?”
若汐听着心里有些乱,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好越过李戟,继续说了其它,“且不用管他,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京里的情况,明日起,我要想办法多一些消息来源才是。”
“还有一事,要求助姐姐。”李平想起一事,不由皱眉说道,“宫里在昌平拨了个园子给我,只是没有修缮,父皇让我自行修缮,待到八月十五,要来赏月。”
“哦?”若汐心下思量,这是要考较李平了,修园子,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简单来说,直接交给管家办就是了,但要是想修的合上面的心意,可就又是学问了。
若汐微微一笑,“这是个好机会,是你露脸的时候。”
————
京城,靖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靖王爷横眉怒视,“啪”的一声将眼前的边几差点拍散。
☆、第二十六章 点卯
京城,靖王府的书房。
李四跪在地上,淡然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一直没有敢跟王爷说,是不敢确认她的身份,我今日已经见过她。确定没有错,那个李平的医官,名叫柳若汐的,就是袁姑娘的女儿,紫草小姐。”
靖王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向园子里池塘中含苞的荷花,竟收敛了怒气,只是轻轻的问,“她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追杀?”
跪在地上的李四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实话,这位靖王爷的怒火他是见过的,就因为那个女人派了人过来羞辱袁姑娘,同时在场的他竟然直接将那人砍了,后来还用纸箱装了人头送到徐府。经了这件事情,徐华亭那个老家伙,竟然是再也没有敢有什么小动作,直到他去了西部打仗,这才出了事。
“你不说话,我也就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冲动的。只是李建这孩子却是可惜了。”说着靖王爷坐到了椅子上,胖胖的身子压上了红木的文房椅,木椅“吱呀”一声,似乎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却歪了一歪,还是撑住了。
“起来吧”看着李四站了起来,靖王爷的眼珠一转,又问,“你说让李钺娶了她如何?”
李四的脸上冷冰冰的,但听到这里,还是皱了一下眉头,“我想,王爷最好问一问她的意见,现在她在李平府邸呆的应该不错,听说府里的事情很多都是她在做主,想来她不是个任凭别人摆弄的人。”
听到这儿,靖王爷似乎不太满意,嘴一撇,喃喃的道,“我家钺儿怎么配不上她了,好逮也是正经的世子,以后要承我的爵位的。”
看了看沉默的李四,靖王爷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先见一见她再说。”
————
刚到京城,若汐并没有急着去太医院报到,一路上的颠簸使她刚刚病愈的身体更加孱弱。宋嫂子和大宛还没有回来,却稍了信来,说已经到了济南,一路劳累,要休息几日再上路,告诉若汐不用着急。
好生的休养了几日,府里的事务全部交到了小雁的手里。若汐吩咐小雁将下人们的底细都做了调查,将乖巧和没有什么背景的弄到了内院,而在各府里有些关系的却分别谈了话,看看哪里能收为己用,哪些却只能打发去外院。小雁本就聪明,一说便明白了,过不了半日,这府里下人的情况都被摸了门清。
过了半个月,下人们的职位陆续的做了变动,还有一些人因着小事情被打发出了府。也有人绕着弯到李平这儿来告状,却又不占道理,只得做罢。
将府里的事情理顺了,若汐才开始考虑要去太医院报到。
进了六月,天气开始热起来,街上的行人也都换了棉布或纱衣。这一日的清晨,若汐取了文书,便让杨管家备了马车,由茗儿赶着去了太医院。杨管家是李平从方府要来的管家,年纪不小,却极是可信。有方尚书作保,自然不会错,且杨管家在京城呆了多年,常帮着方尚书打理跟各府送礼的事务,熟悉的不行。
马车出了王府所在的吉祥胡同,马车一路往南,过不多时便到了大明门附近,各种官署都在此处。太医院看着不小,朝西的大门上有黑漆书写“太医院”三字的朱色立额。
若汐将文书交给茗儿,又递于看门的侍卫看了,便将马车放了进去。进了门,若汐便下了马车,让茗儿在门口等着,自行进了院子。
这院子极大,若汐也不知道应该去哪个屋子,便拦住一个小哥问道,“敢问小哥,提举司在哪里?”
那小哥手里正拿着一大包草药,听这小姑娘问,有些奇怪,“小姑娘,这里是太医院,不是能随便逛,快些回家去吧。”说着转身走了,嘴里嘟囔着,“怎么看门的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也不管若汐,径自走了。若汐叹了口气,慢慢往前走去,这院子极大,越往里走竟是越是没有什么人,各自屋子的门也都关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若汐终于看?